“这不是相府的马车?”忽然有人说。
“敢问是相府的人吗?”
马车悠悠而停,柳芜笙松开叶澜卓,“是吏部侍郎吗?”
然後小声对她说,“你先等在这里,我去见见他们。”
叶澜卓点点头,“嗯。”
他快速下了马车。
叶澜卓把帘子掀起了个缝隙,一丝冷气钻进来,外面的话清晰无比。
“杜侍郎。”
“柳御史。”
“您来这里,是为李寺卿吧。”
“是啊,我那女婿,唉,”杜侍郎长叹一声,“你岳父的事我也听说了,也是午间时分被宫中一道令叫过去的。”
这时,几声柳御史打断两人谈话。
“柳御史。”
“周大人丶陈大人,你们来多久了?”
“一炷香。”
柳芜笙问,“可探得些消息?”
“亲卫把守得很严,不让我们接近,想问些什麽,也无从下口。”
“事发太突然,这到底什麽意思?”
“是啊,宫中传出来的令,那一定是陛下,可为什麽这麽做?”
“谁说不是,光禄寺这些人,有罗清纲的,也有我们的,这,这,丞相大人怎麽说?”
外面忽地安静,叶澜卓瞧见几个官袍的人脚步匆匆从车前走过。
柳芜笙轻叹着,“大概是想动手了。”
“什麽?!”数人惊呼。
“他罗清纲以为有太子做靠山,就想动手?!”
“哎呀你们还不懂吗?二皇子能成太子,已经很清楚了,早晚的事!”
“哼!”有人不屑,“丞相为国为朝鞠躬尽瘁,他罗清纲要不是有贵妃,前几年的战败都够他喝一壶了!”
人群议论纷纷。
叶澜卓放下帘子,颇有些失望。
全是些朝廷之事,怎没人提天降星?还是说本是子虚乌有,捏造出来的一个由头?
柳芜笙又说,“诸位放心,我先去瞧一瞧,无论如何,那边已经动手,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柳御史说的好!”
叶澜卓摇头,闭上双目,神识忽地从身中而出,望着前方。
飞檐斗拱院内,没有一丁点亮光。
红色宫墙外,火光冲天,一衆甲胄加身的亲卫严密把守着光禄寺,数丈外,另有亲卫把守着路口,不让任何人接近。
自己和一衆官员等正在路口外。
後面还有数个车马等候着。
柳芜笙正从人群中心走出,大步往光禄寺那边去。
人群目送他离开,继续交头接耳。
忽然,她瞧见一股奇怪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