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哥哥说你从高空坠落……”
不等说完,她叫声应承,“是,我毫发无损,刚刚又在松云院失踪。”
“你!”柳芜芋起了火气,先四下扫视了圈,发现无人才咬着牙道,“不要老打断我的话!”
“好,你说。”她倚着门扇,笑意盈盈看着他,似乎带了丝看小孩子胡闹的意味。
柳芜芋大哼一声,“寻常人怎麽可能一点事都没有,你那夜强烈要和哥哥一同去,缠着问天降星的事!”
“怎样?”她不为所动。
“你定是图天降星……”说着,他突然哑火,有些事师父特意交代不许说,略一思索,也不顾师命了。
“图着些什麽!还有,哥哥命人在院子里搜了几个时辰都没发现你,怎麽突然被找到的?”
她听了,连连摇头,颇有些就这的意思,“毫无依据,不是吗?我图那个天降星做什麽?能吃能耍?不过我奇怪你是怎麽进的相府,亲卫可是……”
也跟着一顿,眼皮一乜,“你才是该被怀疑的那个!我听着芜笙说过你,神神秘秘的,和吕望山躲在伏龙山做什麽?”
“你!你!要你管!”他一时哑口,一甩手,“总之,我哥哥想让我带你离开,我不会做的!我只会救我母亲!”
“好呀,”她才不惧,淡淡地起身关门,“二公子慢走。”
就要撵人。
见到她关门,少年急了,连连去推,“你!不许走!你嫁进来到底为何!”
她稍一用力,灵力径直推开少年,“我与你哥哥夫妻一场,怎能大难临头各自飞,他生我便活,他死……”
“我也跟着去。”
嘭地一声,把少年挡在外面。
柳芜芋感受到门缝中逸动的灵力,身周气脉倏然变得厚重,刚要发作。
“芜芋?”男人清淡暗哑的嗓音一愣,脚步声过来,“你怎在这里?”
“哥,我……来,”顿时语塞,“看看长嫂。”
叶澜卓听见,忙打开门,挤出一点泪花,对着男人飞扑过去。
“芜笙!芜笙!”紧紧抱住柳芜笙,扑在他怀中,嗓子瞬时哽咽。
“他说不会带我走……”
柳芜笙抱着不停轻泣的人,心中抽痛,看向弟弟神色怅然,沉重叹出一声,仿佛其中带了无尽的无可奈何。
轻轻叹息,此刻沉得像山,朝着几人压来。
“芜芋。”他看着弟弟身周绕动的气流,很无助,“何必再亲自告诉她。”
“我……”柳芜芋喉咙突然被堵住,一句话说不出来。
面前的哥哥随时可能与自己生死两隔,还操劳着整个相府的事。
可这个新嫂嫂!
瞪着叶澜卓,他面色愤然。
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深藏着!
可能关系到整个相府,狠狠心,他大声道,“哥!她不对!”
“呜……”叶澜卓在柳芜笙怀中哭得更伤心,“二公子不信我敢和夫君共死吗?”
柳芜笙立马搂紧她,神色苦涩。
他听到了那句死便跟着去。
那样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