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望着背影,神色迷茫,“姐姐,这怎麽回事啊?和皇帝怎麽扯上关系了?”
“没什麽,”她泛起一丝苦笑,“大人的世界,利益牵扯太多,晚些时候你和我一起去,以你铸元之境,进入刑部大牢不是难事。”
“我?”秋娘眨了眨眼睛。
“嗯,”她很认真,“你经历尚浅,即使铸元境也难免敌不过凡人,所以我要带你历练一番。”
“劫狱……吗?”秋娘不禁慌张起来。
在她看来,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弄不好,甚至会连累爹娘兄弟。
“怕了?”叶澜卓端详着她。
“我,我,”她低下头不敢对视。
“我知道你心里头害怕,如若被发现,可能会害得父亲母亲……”叶澜卓握住她手指,“有我在呢,怎麽会让你出事?”
秋娘还是没回答。
叶澜卓没在继续说。
这种事,不是一两句话能劝慰开的,秋娘循规蹈矩地活了十二年,大逆不道之事不可能轻易作出决定,这是刻在骨子里的。
那麽自己呢?当时怎麽会……
刑部大牢中,柳芜笙身带枷锁,目色依旧柔和似水,含着灼灼之意,望着自己。
杀夫丶脱身丶隐瞒所有人自己身负灵力之事。
长叹一声,她不由得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偷偷划过。
两人再是无话,杜二很快寻了地图和吃食。
秋娘默默吃饭,叶澜卓则与杜二在桌前看地图。
“简陋了些,”她扫了眼道,“坊城标注了,也瞧不见刑部大牢何在,再具体些的没有吗?”
“哎哟我的姑娘,”杜二神色非常紧张,“这还是我趁着人不备溜回铺子里偷的呢!这东西要不是刚建朝时的旧图,我们老百姓手里哪能拿的到哇!”
叶澜卓听了,点点头,这话说的有道理。
地图自古就是兵家之至密,关系到国土安宁,常人哪怕是同在朝为官,非兵部之人都难以得见。
如今有一个旧图,已经算是了不起了。
“刑部大牢在哪里?”她问。
杜二指着挨着宫城那一坊道,“约摸是这里。”
她禁不住笑了,“一坊有数里之大,让我怎麽找?”
“这,”杜二犯了难,“姑娘,我只知道大致在这坊的西北方向,曾经听老板说过一嘴,更多的也不清楚了。”
“您,”他忍不住多嘴,“要怎麽救,不会是……”
“少问,”她拿了地图瞥了他一眼,“明早过来领人便是。”
杜二一哆嗦,马上噤声,悄悄地缩起身子,省得再挨骂。
入夜後,杜二瞧叶澜卓和秋娘起身往外走,忙道,“您是去救老板吗?我也要去!”
秋娘认真道,“掉脑袋的事也去吗?你又不会功夫。”
“我,我……”犹豫的功夫,两人竟直接飞身而起,消失在了夜色下。
他大惊失色,久久望着夜空,石化般一动不动。
按着杜二所指,叶澜卓领着秋娘到了宫城外的官坊。
落在坊外屋檐上,叶澜卓侧过脸去看了看秋娘。
察觉到目光,秋娘一脸无辜,“怎麽了姐姐?”
“怎麽突然想来?”她笑。
秋娘低头避开她目光,有些没信心的样子,“姐姐说的有道理,我就是害怕。”
“怕的话,你还跟来?”
咬着嘴唇,秋娘声音发怯,“总要迈出第一步。也不能辜负了姐姐对我的一番心意。”
一股暖流忽地涌进叶澜卓心间,不由得捏了捏秋娘脸蛋,“长大了。”
“嗯,我要一直追随姐姐,修炼成仙!”秋娘异常坚决。
“好。”她笑得和煦,随即看向官坊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