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孙雨莲也走过来,神色疑惑。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很快打开了殿门,是几个女官。
女官端着饭食和衣物鱼贯而入。
为首的对二人说,“国师与大王秉烛夜谈,请二人先行歇息吧,有需要请尽管吩咐。”
“国师?谁?素水姑娘呢?”孙雨莲好不容易抓到个人,连连发问。
女官微笑道,“神女已被大王封为章渚国师,与大王商议国事,您两位为国师随从,请暂且再此安寝,明日封礼结束後,给您另安排府邸。”
一番话,两人都愣住了。
孙雨莲率先反应过来,“那什麽时候可以见到姑,啊不国师?”
女官说,“明日封礼後。”说完,看了看属下们。
一衆女侍放置好了饭食和衣物,回到她身边。
“两位请用膳,稍後有专人给您沐浴更衣。”然後便领着衆多女侍出了大殿。
殿门再此关闭。
秋娘才反应过来,抓着孙雨莲袖口,“孙大姐,这是什麽意思啊?”
孙雨莲松了口气,拍拍她道,“放心吧,姑娘成章渚国师了,我们现在安全得很。”
“国师?像飞星道君那样?”她怯怯道。
“嗯,不过姑娘可比飞星道君好多了。来,我们先吃饭吧。”孙雨莲拉着她回到案桌前。
“坐。”让秋娘坐下,递给她筷子。
“吃吧,饿了半天,这次确认安全,可以安心睡觉。”孙雨莲拿着筷子扫了一圈饭菜。
“好哇,难得见如此之多的肉,秋娘,你年纪小,身子需要补一补,快吃。”挑了些嫩的肉给她。
“谢谢孙大姐。”秋娘小心翼翼地吃。
吃完没多会,果然有人领着她们去沐浴。
一番梳洗後,两人换了新衣,都是章渚模样的打扮。
秋娘摸着袍子上的皮毛傻乐,“好滑呀,孙大姐,你头上的宝石好闪好大。”
孙雨莲揉揉她头顶,“真是个孩子。”
一夜无话。
次日辰光升起,两人又是被女侍叫起,梳洗用饭後,让二人上轿辇。
“去哪里?”孙雨莲疑惑道。
“见国师的封礼。”女官解释。
秋娘坐在轿辇上一脸好奇。
这是第一次被人擡着走,还穿着华贵漂亮的衣服。
她摸着领口的绒毛,眼见着宫道上的人越来越多,都往着一个方向去。
最後随着人群来到一处宽阔场地。
彩旗列列,擂鼓阵阵,一水儿的将士和大员脸色肃穆,排成整齐队伍望着前方。
前方是一座宫殿,很好很大,上面有人,不过有些瞧不清,便伸了伸脖子。
孙雨莲说,“是姑娘和……”
旁边的女官忙说,“安静。”
话音落,声乐起,鼓声雷雷,一衆将军大员对着前方大殿单膝跪地,口中高呼,“大王神勇无敌,章渚千秋万代!”
女官也跪地大呼,表情恭敬严肃。
孙雨莲忙扯着秋娘跪下,藏在人群里。
秋娘哪里见识过这等场面,低着头紧紧抓着她手腕,忍不住哆嗦。
“别害怕,”孙雨莲拍拍她手悄声道,“这是拜见章渚大王呢,我看见姑娘了,就在大王身边。”
秋娘连连点头,忍不住擡头看过去。
此时,所有人都跪在地,大殿显得愈发高耸巍峨。
中间几个影子变得清晰起来。
素水姐姐已然换了身衣服,黑色皮毛长袍加身,衣襟袖口闪动着金色光芒,一头宝石即使在殿檐阴影下,依然闪闪发亮,映得面容似银月,浑身上下散发着冷然绝尘的气息。
她身旁,一个袍服更加华丽的女子头戴王冠,硕大的宝石占据了半张脸大小,正和素水姐姐同执金色弓箭,遥遥对准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