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季非眠脸上闪动着光彩,“早就听国师说过,入灵虚才是迈入修仙的真正门槛,□□和神识都会有巨大变化,我还真是迫不及待了!”
“既然如此,我助大王一臂之力。”
“你,现在吗?”她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待大王进入灵虚,便可以感受到不同,我那边事情很多,大王越早达到高境界,我便越能放心去做我的事。”
“好,好,来,我们到寝宫去!”季非眠拉着她便走。
叶澜卓笑眯眯跟着。
两人出了大殿。
季非眠对女使道,“我与国师暂且有要事相商,摆驾虹宁宫。”
叶澜卓眨眨眼睛,“虹宁宫可不是您的寝宫。”
“哈哈,”季非眠笑了笑,神情诡秘,“你不是送了我仙君吗?我想着既然是仙君,总不能怠慢了,便让他暂住虹宁宫,那里环境清幽,非常安静,很适合修炼。”
叶澜卓马上明白,笑容中带了几分我明白的意思,低声笑了几下,“他可还贴心?”
季非眠泛起几丝回味,“仙君不亏为仙君,处处都显露出仙君的风范,高雅清和,是我朝中衆臣所不能比的。”
“大王喜欢便好,彼宫您也能随意进出,近日又新得了极为妙人,大王得空时,可去瞧瞧。”
季非眠哎呀哎呀地摇头,“国师,你这是要用美色耽误我修炼啊!”
叶澜卓笑而不语。
两人很快到了虹宁宫。
宫内十分安静,几株翠竹旁,有个清雅俊郎的影子,正在凝视着竹叶。
不知怎的,叶澜卓脚步微微凝滞,心里突然冒出个人来。
季非眠察觉到她细微变化,颇有些疑惑,看着净璃,马上恍然,“国师身边也没有个可心的人吗?”
她轻叹气,把那道模糊影子飞快甩掉,“怕是要等到大计完成才有时间想这事了。”
“听说彼宫里有一个小公子,是国师最看中的,既然如此,何不早早享用?”
叶澜卓知道她说的是柳芜芋,不由得眉头微微皱,“他……罢了,罢了,还是放他柳家一次吧,况且世间男子何其多,等到一统天下後,还怕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吗?”
季非眠摇头苦笑,“你呀,别是看上了当今仙界的仙君吧?”
“大王,这倒是误会了,”想到天威,她恨得牙痒痒,“那人不配为君,哼!”
净璃听见季非眠的声音,生性清冷孤傲,本就不愿多理人,又几次被这大王当做玩物,更是对她有些厌恶。
至于那个国师,心底本能抵触她,听到两人不停说笑,後背不由得冒出一层层冷汗,快步离去。
叶澜卓瞧净璃这个脾气,哼声,“大王,你能忍受他这样?”
季非眠笑眯眯地,“有脾气没什麽不好,倒是一味顺从才没滋味。”
两人相视一笑,意味不言而喻。
到了殿内,净璃也不在。
叶澜卓便没有再管,专心疏导季非眠体内灵力,为她洗髓经脉,铸造虚境。
净璃在殿外,感受到里面不同寻常的气息,心底泛起一丝丝涟漪:为何如此熟悉?我不是顺朝刺客,那麽我究竟是谁?她们为何频频称呼我为仙君?
疑惑凝在心头,他眼前有一抹淡紫色影子飘过,极快,甚至都没有抓住半点。
可影子来时,他忽地觉得非常难受,心头酸涩,一阵阵抽搐,忍不住想哭。
“紫玥……”不由自主叫出这两个字。
话一出口,他霎时愣住。
这是谁?为什麽这样熟悉?
应该是一个女子……
叶澜卓听到他轻呼紫玥,眉头皱了下:难道没有完全失忆?此前全是装的?
这可不行。
她抿了下唇。
世上只能有我一个真神。
任何男人都不许凌驾在我头上。
净璃,已经死了!绝不可能允许他再回到墨离山!
顷刻间,金芒飞驰进净璃额间。
他眨眨眼睛,神色茫然起来,手搭在殿门上,不知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