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岱朝旧都,也指伏龙山的姮娥宫。
如此干脆冷漠的拒绝。
迟恒之怎会不明白。
一肚子喜悦颇有些冷却之意。
瞬间像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颓丧了。
望着帘子。
手还抓着。
顿时重重地垂了下去。
愣愣站了片刻後。
“嗯,我自然是听你的。”然後垂头丧气地坐上马车,捋捋马鞭准备赶路。
茶肆的小夥计看见迟恒之重新坐上马车要走,赶忙过来笑,“客官,不歇一歇吗?前面百十里可没有歇脚的了,小姐也得喝口水吧。”
迟恒之早没了兴趣,瞥了眼,扬鞭就走。
马车隆隆地离开,留下一道烟尘。
夥计讨了个没趣,悻悻招呼别人去了。
天色已然大亮,日头悬到了头顶。
迟恒之驾着马车,慢悠悠地走,脸上再没了笑意。
心里多少清楚这位素水神女对自己的态度。
两年之逢而已。
人家又是神女。
若不是两次都凑巧她落难。
这样一个仙女般的人儿,自己可是没有资格接近的。
不过人都不愿露出落魄的那副样子。
可巧自己还见了两次。
不待见自己实属情有可原。
开导了半天,嘴角还是垂着。
叶澜卓坐在车内,没心情关注男人丝毫。
闭着双目,感受着小腹中的涌动。
今日才第二日,还有五日……实在难熬极了。
尽早回姮娥宫躲一躲,过了这五日……
她捏紧了袖口,纤细手间一条条青筋平地而起,隐隐含着眸中怒意。
月事之限,必须要想办法解决!
可惜辰华圣母已死,办法只能自己去想了!
飞星道君徐斯那法子……不知自己可用否!
而且,昨夜似乎没讲完徐斯如何发现这法子的,似乎是在——
“徐斯如何在苍州青翠山发现药身修炼之术的?”
车中突然飘出来一句话。
迟恒之蓦然一顿,愣了些许,才回过神,忙道,“这事啊。”
他理了理思绪,驾着车讲述。
“徐贤弟入灵虚境後,我曾邀请他一同在山林间走动。大约十五年前,一次走动分别後,他路经苍州的青翠山。”
叶澜卓回忆着苍州的位置。
岱朝时,苍州为十万大山与岱朝的边州,茫茫山林茂密葱郁,人烟却少。
梧州与苍州间,还隔着一个林州,都是挨着十万大山的。
跑到哪里去,是有意为之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