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眼前的宋寒冰,热烈丶欲-火如蒸,让自己骨软筋酥,也点亮了海市萧索的夜。
宋寒冰突然回撤了几分:“这里不行。”
杜文清怔怔发呆:“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
“啊?”宋寒冰道,然後失望地“哦”了一声。
“我们先去会会我的老朋友,怎麽样?”杜文清摸了摸宋寒冰额前的碎发,重新将车子啓动,奔着更深的夜袭去。
宋寒冰在警车减速後念了念路牌:“提坎码头。”
“原来是来这吃夜宵啊。”
杜文清“哦?”了一声,“你也知道提坎码头还有夜宵?”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提坎码头而已,前几年我朋友过来玩,我还带他们到这里坐快艇呢。”
“嗯,”杜文清微微侧身,拉住了宋寒冰的手,“这是我朋友的码头,将来也是你的朋友。”
宋寒冰不由自主地笑了,露出悉听尊便的目光。
“不过,你这朋友应该知道你的过去吧,我要是问了会怎麽样?”宋寒冰笑道,杜文清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甚至不知道陆海峰知不知道他跟时述的关系,不过就算让宋寒冰知道,也无所谓吧。
杜文清:“你想问就问,我不拦着你。”
“等一下,先别走,”宋寒冰停下来,嘴角苦涩地扭了扭,“刚才不是我在做梦吧。”
杜文清面沉似水地说:“不是。”
“可你也不是喜欢我,我看得出来。”宋寒冰落寞地看着他,“不过,不管因为什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杜文清忽然感到一阵怜惜,微微有些怔忡,故态复萌地小声说:“可我想上你,算不算喜欢?”
宋寒冰摇了摇头,“你得为我好好哭一次,才算喜欢。”
杜文清心里一紧——他在时述那场假死之战後,哭得不像个正常人,所以他真的喜欢时述。
“那麽爱呢?什麽才算是爱。”杜文清道。
“你想为我去死。”宋寒冰说,“没事,我不奢求,咱们得过且过,只活开心的日子,好吗。”
杜文清轻轻“嗯”了一声。
月色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杜文清提前联系了陆海峰,因此车一拐进去,就看见陆海峰戴着个草帽在招呼他进场。
“杜队,今晚的金枪鱼是才开的,这回别舍不得。”陆海峰笑着说。
“我以为码头老板都是大老粗呢,没想到这人长得还挺斯文。”宋寒冰说,杜文清停好了车,他们一同下来,跟陆海峰寒暄了两句後,杜文清想了下该怎麽介绍宋寒冰,没想到宋寒冰没让他为难,自报了派出所的家门。
“你不常上我这来,这次还是因为上次那个案子?”
杜文清凝然不动地看着他,“谁说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