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凶手套自己的车牌,也太猖狂了吧。
陆海峰的嫌疑似乎降低了一些。
但是‘火风’这个化名,不也有‘峰’吗。
嫌疑值突升。
想着想着,杜文清一个人开车到达提坎码头,他提前约了陆海峰,车到後陆海峰像往常一样,站在擡杆处等他。
杜文清没开警车,没穿警服,从车窗探了个头,说:“哥,每次都空着手来,我怎麽那麽不好意思呢。”
陆海峰笑了笑:“别,你带东西我反而不知道该怎麽处理,我活得也糙。”
杜文清指了指办公区的方向,“还是老地方?”
“嗯,老地方。”
两人都围桌坐定後,陆海峰海边的兄弟们给他俩擡了几条鱼过来,有金枪鱼丶鲹鱼和鲷鱼,准备当场现切。
那条鲹鱼的鱼肉看起来非常结实,肚皮闪着金光,一看就是野生捕捞的。
杜文清喝了口清酒,“破费了哥。”
陆海峰:“哪里的话。”
等桌上摆满了生鱼片还有煮竹笋之後,杜文清夹起一片鱼,蘸上调料,一口就吃到了嘴里,顿时“嗯”了一声,“好吃啊,好吃。”
“本来还有三文鱼,可惜太肥了,我知道你不吃太腻的,就没给你上。”
“没事,够了。”
杜文清突然促狭一笑,“哥,你15号晚上10点左右在什麽地方,谁能证明?”
陆海峰一愣,随即道:“这是怀疑我了?”
杜文清:“你还没问什麽案子,怎麽就问我是不是怀疑你。”
“我猜还是因为套-牌车的原因,”陆海峰说,“如果我是凶手,我还套我自己的车牌,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杜文清笑道:“也许你就是想不打自招呢,毕竟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陆海峰指着一桌的鲜味,说:“先好好吃你的吧,我每个月只有月底才去桂儿那待几天,其馀的时间都在码头,完全不会出门,这个你查监控丶问兄弟,都可以。”
“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可真查了。”杜文清举起清酒,做了个干杯的手势,陆海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谁让你是我兄弟呢,还为我将那个杂碎绳之以法。”
那件灭门案似乎有些久远了,但同每一起灭门案相比,他们都同样的血腥和恶劣,杜文清想到当时火烧连绵的场面,空气中好像也渗入了人燃烧时的味道。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沉重,杜文清想了想,问他:“我记得凶手叫陈平,是不是。”
陆海峰悲戚地抿嘴,“是,陈平,我会永远记得他的名字。”
杜文清说:“都说真正的死亡是被人遗忘,没想到这些杀人犯的名字竟然能被好好地记住,所以即使他们死了,也没有真正死掉。”
陆海峰:“嗯,是活人的噩梦。”
“陈平从监控消失的最後位置在隆远小区,当年我采集了这个小区所有人的DNA,哥,你认识一个叫周明远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