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冰:“当然。”
他看着迅速向後运行的风景,感到一阵眩晕,不管别人怎麽觉得他光鲜,他却总是觉得力不从心。
“你还好吗?身体怎麽样?”宋寒冰关心道。
杜文清洋溢着笑意,说:“谢谢关心,还过得去,你要去哪,给我个地址。”
宋寒冰:“我给你指路吧。”
“我知道这句话你可能听了不高兴,但……你也是海市本地人?”
海市的地形复杂,能记住这麽多路的拐点,非本地人是做不到的。
宋寒冰无奈道:“知道我会不高兴却还是说,你可真行。我家的祖辈就在海市,一直没离开过这里,家里最叛逆的想来应该还是我,宁愿去当个小民警也不想不劳而获。”
寥寥数语,就将宋家在海市的根深蒂固透露给了杜文清。
可杜文清不知道的是,宋家是这偌大的海市里最有权势的几个姓氏之一,当时秦禹行让出的5年经营权,就有给宋家上供的一份。
现在正拼个你死我活的帮派里,也是宋之孝的那一脉。
而这一切,宋寒冰不清楚,杜文清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杜文清宽慰道:“你可不是什麽小民警,你把胡春晖抓了回来,是天女散花的重要突破口,没有你我是做不到的。”
宋寒冰脸色稍霁,说:“好了,你现在知道我让你帮的忙是什麽了,那就麻烦杜大队长了。”
杜文清颔首:“回头把你最近去过的地方发给我,我尽快去办。”
“杜文清,”宋寒冰突然看着他,“你这麽快答应我的请求,究竟是因为自责,还是你对我有旧情。”
想要重新界定杜文清分手後的状态,那就是一门心思搞事业,连看个电视都能录出一堆视频的他,心思明显不在情爱里。
可他却给了宋寒冰体面:“都有,都是。”
宋寒冰的十指微微发抖,他看着杜文清锋利如刻的侧脸,突然就想亲他。
他用颤抖的嘴唇吻上了杜文清的嘴角,说:“我真的很想你。”
宋寒冰的目光缓缓下移,问:“想不想?”
“要不要?”
杜文清实在不想毁了他这份心意,附耳道:“寒冰,我最近肺不好,有点不行,你能理解的对吧。”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器官之间可能真没什麽联系,宋寒冰竟也真信了,不无怜悯地说:“那就算了,当我没问。”
“我走了杜队。”
杜文清低头看了看毫无反应的小文清,差点以为自己一语成谶,灰溜溜地跑回市局的休息室,拿出时述的照片和他的肩章,准备试试还能不能行。
这肩章已经是他现在唯一的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