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峰说:“别不要脸了,那是时述还愿意要你而已。”
杜文清微笑着点头:“还别说,还真是。”
“好好珍惜时述吧,他对你这个混蛋可真够真心的。”
杜文清问出盘踞在心间的疑问:“你从哪看出来的。”
“从他抢过你的酒瓶开始,我就知道你小子走大运了。”
关于陆海峰和谈义伦的死刑时间,杜文清与时述心照不宣地都没再提起。
若说心里没有被灼烧个洞出来,那绝对在骗人,可是世事就是这样,正义也全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有时候暗处的人也有他的光芒,只是没人给他们轰轰烈烈的葬礼罢了。
葬礼这种事,时述知道,都是做给生人看的,远不如每个心念都有亡灵更重要。
他找了两块挨着的墓地,竖了两个简洁明了的墓碑,摸了摸谈义伦的照片,远处的水平线逐渐开始混沌不清了。
杜文清一早就没看到时述的人,猜也猜到他是来找人安葬陆海峰和谈义伦,顺着殡仪馆指的路,就赶到了这片芳馥于路的的土地。
大雾漫天,看不见苍天的肚腹,杜文清却能在一瞬间就看到时述那清俊的身影。他快步走到时述的位置,用双臂将他从身後裹紧,亲了亲他的後颈,说:“怎麽不让我帮忙?”
“我怕你又整出个破葬礼出来。”时述指着谈义伦的墓碑说:“他有洁癖,肯定不希望那麽多不相关的人来看他。”
杜文清心说有洁癖还能杀这麽多人,看来……
突然,那辆面包车上下来的身影顿时钻进杜文清的脑海,似乎……也没有像谈义伦的。
看到杜文清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时述纳闷了,回身吻了他的唇:“又在想什麽啊,给我说说好吗?”
杜文清缓缓平复着心情,说:“时述,你知道最浪漫的事情是什麽吗?”
时述有些恍惚,摇了摇头,“反正不是去坐游轮。”
杜文清竟噗嗤一声笑了,“你就这麽记仇啊,我从小就是这麽教你的?”
“嗯,你教我记仇,教我拳脚,教我……”时述舔了舔杜文清的耳廓,温声说“教我床上怎麽取悦你,还有自己。”
“你在我兄弟面前发骚?”杜文清不知是不是死亡刺激到了时述,让他变得……更加的狂野而迷离。
时述:“对,你跟我的兄弟都希望咱俩好好过日子,让他们看见,也不算委屈他们了。”
“那想不想让他们看看更火爆的。”
时述无奈地捶了下他的肚子:“以後在墓碑面前,咱们也要设个限制,有些话再乱说我就不要你了。”
杜文清将他用力扳了过来,无暇多说就将嘴唇覆在了时述的嘴上,然後撬开,探入,无情地勒索。
时述被亲得喘不过气,一脸温热地问道:“快说,最浪漫的事情是什麽?”
杜文清的呼吸粗浊,似乎带着旁无他物的乖戾。
“死後跟我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