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述说:“我没本事,所以处处被你压着一头,床上也是……”
杜文清拍了拍他的侧脸:“难道你还想反攻我?”
“哥,你这些词汇会的不少,以前没少研究吧。”时述钻进驾驶位,使劲把门扇上,怅然看着他:“所以你对我的伏击是一早就想好的?”
“我是研究得不少,但从没研究过你,别自作多情了时述。”杜文清知道自己心意明定,就算翻动着内心也没有时述的位置,这一点不容他人置喙,时述也不行。
时述猛踩一脚油门:“那你以後别睡我了。”
这句话犹如一记暴拳打在了杜文清的脸上,让他顿时清醒,他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戒备道:“难道我没让你爽吗?你昨天还差点叫我爸……”
“闭嘴……”时述羞愧难当,真想把杜文清搬远一点,可惜逼仄的空间里只剩能揣摩他内心的人,他逃不掉,沉沉的悲愁划过时述的心扉,他说:“那你就是不同意放过我了?”
“我不放过你,只是我还对你的身体还感兴趣而已,别想多了。”
杜文清大言不惭地说。
如果时述内心的愁怀能够外化于形,那一定是个能把杜文清砸碎的棒槌,可惜了,真的可惜了,他们从小长大,本来就有深厚的感情,本可以成为让人人艳羡的恋人伴侣,却因为杜文清的防备而沦为不堪一视的关系。
如果爸爸还活着,当他看到这一幕,不知会想些什麽。
夜色闷恹恹的,了无生机。
时述默不作声地把车开到了荒郊,解开杜文清的安全带扣,口气轻佻地说:“不是喜欢我的身体吗?让我看看你喝了酒能坚持多久?”
杜文清没试过这麽野的路子,心旌摇曳地盯着时述:“你确定吗?一会儿可不能求饶,让我心软。”
时述下定的决心是没人拉得回来的,所以他已经开始解开衣物,主动走到了车後座躺着。
杜文清的酒醒了三分,人却醉得像是又喝了二两,他疯狂拥抱着探摸,也让时述醉心难当,仿佛吸了他的酒气,人也会醉一样。
时述的目光不停地追随着杜文清头顶上的头发,很快,车窗出现浓重的雾气,若有人从此路过,定能看见时述精瘦的小腿半挑在空中,发出超越幸福的声音。
杜文清不知怎的,心上像泼了一罐蜜,笑憨憨地递给时述纸巾,说:“弟,这才是我们之间打开的正确方式,你记住了吗?”
时述不理他,自顾自地清理着车上的东西。
“你说话啊,我又哪里做的不合你的心意了?”
时述瓮声道:“你刚才又弄疼我了,要想一直睡我,你该学的总要去学吧。”
杜文清满脑门子官司:“我天生神力,有什麽好学的。”
时述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给你放部科教片,你领悟一下精神。”
说着,时述就通过外网找到成人视频网站,随手打开一部东亚人的影片给他看。
杜文清这才明白事前还要做那麽多的准备工作。
但他觉得,时述这皮囊,费点劲也值了。
于是他说:“那我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