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巴掌呼在了杜文清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刺眼的红印。
“你打我干什麽?”
“我打你是因为你三番五次地不尊重我,杜文清,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麽龌龊?”
语音未落,时述就要从这个是非之地离开。
他面无表情地取了毛巾後,擦着脸上和胸前的汗。
这时,他垂下的手腕突然被杜文清死死地钳住,杜文清用蛮力将他带了回来。
杜文清的手像一道铁箍,猛地攫住时述即将抽离的手腕,那力道源于平日里深藏不露的意志力。时述猝不及防,被拽了个趔趄,身体不受控制地撞向杜文清。
“你……”时述的惊呼还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
杜文清根本没给他反抗的馀地,另一只手精准地扣住了时述的後颈,深深陷入时述颈侧的肌理,迫使他扬起头。
时述全身的肌肉都被瞬间绷紧,每一寸都蓄满了反抗的力道。他猛地扭动肩膀,同时屈膝就要顶向杜文清的腹部。
但是杜文清更快。
他接着拽回时述的冲势,身体如磐石般向前一压,带着蛮横,带着决绝,毫无缓冲地,将自己的唇狠狠撞在了时述因惊怒而微张的唇上。
时述所有的挣扎都在双唇触碰的瞬间被冻结了,他感到了杜文清的干燥灼热,感受到了他异乎寻常的占有欲。
然而这次的吻与第一次不同,充满了技巧,一勾一合之间严丝合缝,就像他们在接吻上也是最好的搭档一样。
时述不禁在心里想,为什麽除了第一次他们接过吻以外,其他的任何一次亲密都没有接吻呢?
想到这里,他配合得更深,愈发随性自由,而杜文清仿佛也将体魄里蕴藏的力量用在了这个莫名而起的吻上。
仿佛这个吻越深,他们的矛盾就可以越小一样。
这是公共地盘,来往的人衆多,又是午休的时间,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可是杜文清越亲越有忘我的倾向,视那些窸窣的脚步声于不顾。
由此,刑侦支队的队长和副队长在一起的传闻一时间甚嚣尘上,成为市局半公开的秘密。
只是欧阳群成为了杜文清心中的结,他从小就是个有很强占有欲的人,无论是炮友还是什麽,别人都沾不得。
“一对一吗。”杜文清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
“什麽一对一?”
“我收回大家都是自由的废话,你不许找其他人,我也不找,怎麽样?”
时述微微眯了眯眼睛:“你还有时间找其他人,我怎麽不知道呢。”
杜文清刚想说“你不是还有时间找吗”,就让自己的面子坚-挺地收了回去。
“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时述舔了舔嘴唇,道:“好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