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的原剧情是不是有坏人故意编造出来,污蔑他的品性。
她要在心里为自己以前对谢溯雪浅白的认知道歉。
纸人趴在肩上,盯着那厢并肩的二人。
内心古怪。
这是谢溯雪?
这能是谢溯雪?
这是那个先前在合欢宗说什麽都不愿意等阿宁一起走的谢溯雪?
它都怀疑,这厮是不是被什麽邪魔夺舍了。
不然怎麽会变了个人似的。
察觉到第三者的视线,谢溯雪轻飘飘瞥了眼它。
面上一如既往,挂着乖巧笑意。
只是眼神格外幽暗无光,很是渗人。
好似已经在分析该从它哪里下手,能够一击毙命。
纸人默默趴回原地,又默默闭上了眼睛捂住耳朵。
咽了咽口水,没敢吱声。
老大老大!
阿宁阿宁!
救救救救!
这小子好恐怖!
大概是没有後来人的加入,卫阿宁带着谢溯雪来到岸边时,喂水母的人已经不多了。
顺着指示牌往前,来到一处观光极好的石凳坐下。
卫阿宁松开掌心,“我们到啦。”
既然到了,那就没理由再握了。
收回手,卫阿宁微微垂下眼,心中骤然浮现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掌心空空的,似乎有些……
不太习惯。
谢溯雪淡声应道:“好。”
背在身後的拇指,却不自觉轻拈过其馀四指,仿佛那处还留有馀温。
“给你。”
把装满饵料的小布包塞入谢溯雪怀中,卫阿宁眼眸弯弯,托腮侧目看他:“你先喂。”
她可真是孔融让梨的接班人。
“好。”
随手接过,谢溯雪漫不经心抓起一小把鱼食,往水中撒去。
透明的水母身姿轻盈,自在舒展着触须。
伞盖上,层层花瓣如云烟般缥缈朦胧,伞盖下,水母们颤动着流光般触须游走。
脆弱,渺小的生灵。
连给魔族塞牙缝都不够的小东西。
只是……
谢溯雪低头望向水中倒影。
灯火葳蕤,清澈水面映出少女娇俏的面容,一尾游鱼倏然游过,水面泛起涟漪,模糊她眼中轻快的笑意。
如果是她喜欢的东西。
那他也试着去喜欢吧。
视线虽是注视溪中水母,但卫阿宁还是偷偷用馀光注视着谢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