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阿宁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怎麽会,师姐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真的要被女主哄成胚胎了,完全就是妈妈级的。
挽住她臂弯,卫阿宁眼眸弯似鈎月,道:“师姐,现在你可安心啦?”
最起码,这滁州城方圆十公里都没有魔的存在了。
她这几日可是昼夜不休,拉着纸人一一去检查的。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行了行了,别卖乖。”
一眼看透她的企图,薛青怜无奈摇头:“想要我做什麽?”
卫阿宁笑得灿烂,松开薛青怜的手。
她双手作拳,轻捶对方的手臂,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不要师姐你做什麽,就是你最近累了嘛,我想带你去吃饭休息,然後放松一下心情。”
“别忘了,你到时候还要陪我一起参加焰火祭的呢。”
望着天幕逐渐沉入地表的太阳,薛青怜略略思考几息後点头:“正好,时间也不早了,那我们去用晚膳吧。”
见状,卫阿宁同纸人对视一眼。
她牵住薛青怜的手,“那我们就去摘星楼吃吧。”
酒楼大堂内人声鼎沸,宾客满楼,小二高捧托盘于其中灵活行走,前来用饭的人络绎不绝。
摘星楼作为滁州城中最大的一座酒楼,虽然她爹卫澜也有所参资,但还是归钟离家所有。
甫一进门,便有一位青衣女郎迎上前,恭恭敬敬道:“阿宁小姐,请随我这边来,您定的雅间在十八楼。”
卫阿宁欢欢喜喜应声:“好,那就辛苦卫姐姐替我们带路啦。”
“阿宁小姐不必客气。”
青衣女郎愣了一息,随即扬唇道:“如果不是阿宁小姐您的话,我至今还未能找到活计呢。”
“诶呀,客气什麽,小事小事。”
卫阿宁笑着摆手:“再说了,你管账的本事这般厉害,不能埋没了。”
挖来给摘星楼当管事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青衣女郎感激笑笑。
遂不再多言,引着她们一行人来至十八楼。
跟在卫阿宁後面,谢溯雪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同她小声咬耳朵问道:“为什麽是十八楼?”
“十八楼风景好啊。”
卫阿宁解释道:“上可至露台观明月繁星,下可俯瞰整个滁州城的热闹景致。”
来时同纸人通过气,修士们若想御剑飞行,需得一定空间才能成功。
雅间外的露台不够施展御剑术。
嘻嘻,最重要的,摘星楼背後是琴江,想跳江跑路都没门。
她前几晚同纸人借着排查滁州城周遭魔物的位置时,来至凑到裴不屿的藏身之处,又假装受伤,勾得他出来搭救,再借着外头魔物太多,不敢出去的缘由,死缠烂打。
裴不屿拗不过她,便也就让卫阿宁留下来了。
不得不说哈,这一哭二闹三装可怜的套路,对付起人来,绰绰有馀。
感谢谢溯雪教她如何僞装楚楚可怜的模样。
站在雅间门口,卫阿宁脸不红气不喘。
回想起那山洞里被照顾得油光水亮的猫猫狗狗。
卫阿宁认真思索。
一个能善待猫猫狗狗丶喜欢小动物的人,应该心肠没那麽坏吧?
裴不屿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逃避现实,嘴巴同锯嘴葫芦似的,怎麽都不肯为自己辩解一番。
而薛青怜平日看似规行矩步,但其实只要辨明其中缘由,承诺之人能为自己的话做出承诺与担保,还是有能通融之处的。
思及此,卫阿宁心里打的算盘噼啪响。
她推开雅间的门:“我们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