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下巴,冥思苦想一番。
但最後也没想出个什麽所以然来。
若想从谢棠溪手上拿回剩馀的残片,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谢溯雪赶来之际的最後一幕尚历历在目。
到现在,卫阿宁仍能感受到那股威压,脊椎发冷。
那天火场中,谢棠溪光是一个分身的灵压,就已经让她难受死了。
根本不是她这样的小虾米能碰瓷的。
总而言之,还是先把这件事告诉给薛青怜吧。
大家一起想办法总好过她一个人在这干着急。
思及此,卫阿宁狠狠吐出一口浊气。
但转念一想,又不爽了。
明明她身体都没事了,结果大家紧着护着,搞得她好似尊一触即碎的琉璃般,死活不让她离开卫府一步。
想出去透透气都不行。
见四下无人,卫阿宁跃跃欲试,迅速翻窗跃出。
落地後,还未站稳,转角边出现一道熟悉身影。
卫澜面色不虞,逮着她就是一顿臭骂:“卫阿宁!又想找骂是不是?!”
正欲转身的动作一顿,卫阿宁双手抱头,把脑袋埋在臂弯处,快速转身往後跑。
都看不见我都看不见我都看不见我……
“你个臭丫头!给我站住!”
“别跑!”
身前猛地贴上一堵温热的墙。
身後脚步声不断,卫阿宁面色一凛。
完蛋!
有人挡她的道。
卫阿宁小心翼翼放下手,瞧清楚面前之人时,小脸顿时皱成苦瓜样。
哦豁,被两大邪恶头头抓住了。
“宁宁。”
薛青怜看她一眼,抱臂环胸:“这是第几次偷跑了?”
“呃——”
卫阿宁有点懵,下意识回答:“第,第三次?”
前几次都怪她没准备好,一下就被侍从发现,并且报告给卫澜。
今日本想趁外头的侍从都不在的日子,然後偷跑出来了解一下情况,结果竟是被两大头头给当场抓获。
身後的卫澜追上来,一把揪住她的後衣领,如同扼住了命运的後脖颈。
闻言,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还敢说呢?”
不敢想象,她在外头给薛青怜添了多少麻烦。
说到这儿,卫澜提溜起卫阿宁,冷声道:
“你给我立刻回房间里去!”
“再让我发现你偷跑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嘴唇嚅嚅几下,卫阿宁像只老实的鹌鹑般低下头,音调拖长:“哦——知道了爹爹。”
卫澜气得乖女都不叫,直接骂她臭丫头了。
卫阿宁无奈扶额。
那还是老老实实呆府里,不惹卫澜生气,等谢溯雪晚上回来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