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有点做梦一样。
“你还真想留下来了?”身後蓦然传出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回过头去,是月照根本没走,直接就从她房间里化形出来。
何晏晏本来对他神出鬼没还算习惯了,但是刚刚她正在想事情,还是被吓了一跳。
她还是看着前方:“看情况吧。”
“……什麽?”
“谈恋爱还有分手的呢,阿拂说得对,我还年轻,可以试试,”何晏晏说得理直气壮,但是脸还是有些红,“就,就谈个恋爱怎麽了。”
月照:“……”
虽然他不是非常理解,但是过去也听过她讲起他们那边的“爱情观”,无需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无论男女都不要求从一而终,只需要在当下的时间里是双方唯一的伴侣。
他不太明白那些奇奇怪怪的说法,沉默了片刻,最後还是冷言冷语:“你这麽想,馀星回知道吗。”
“知道啊,”何晏晏撑在窗棂上,拖着下巴看着前方深深的宫阙,“所以我让他努力一下。”
月照:“……”
***
何晏晏一夜没睡,但或许是太过紧张,第二天上朝时候,除了眼眶有些?精神状态倒也还好。
最近可谓是天下太平,四海咸服。
朝会上要说得之前就和公司开会一样,事先都有了预期,不会有一些事情非要她这个陛下立刻下决定。
这一场朝会也就安安稳稳的结束。
除了她总是按捺不住地想把视线往馀星回身上瞟,与往常并无不同。
等到下了朝,她就在宫中等着,等着她的太傅过来给她上课。
这本应是再习惯不过的事情。
但是她今日总觉得有些紧张,时不时摸摸自己头发,又时不时调整坐姿。
她一定要做一些事情,最好他过来的时候,她松弛又自在,不能表现出就是眼巴巴等着模样。
她拿了书又拿了茶摆样子。
但是怎麽想这个和自己过去都大相径庭。
过去自己在干什麽来着?
她思忖片刻,又让自己像咸鱼一样桌上一趴。
——还是这样看起来比较自然吧。
这是这来来回回还没决定好,馀星回已经过来了,他看起来她这般折腾的模样似乎有些疑惑:“陛下这是在做什麽?”
何晏晏:“……”
她沉默着擡起脑袋,又沉默看了看他,最後就慢吞吞地“哦”了一声,伸展了下手臂,又转了转脖子:“觉得坐久了有点硬,活动……活动一下。”
馀星回没说什麽,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何晏晏有些期待,想看看馀星回到底打算怎麽讨她欢心。
虽然她的太傅嘴上说着不会,但之前画船他准备十分周到,她相信只要他好好努力,应当是非常不错的。
……直到看见从乾坤袖里拿出的奏折。
不是几本,是一堆。
何晏晏呼吸一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几本奏折,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可置信:“这是什麽?!”
馀星回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像是在陈述事实:“陛下今日的功课。”
何晏晏:“……”
何晏晏:“…………”
要不是他手上牙印还在,何晏晏都要怀疑昨天她是不是在做梦。
她看着那堆奏折,听到脑子发出尖锐的爆鸣。
馀星回怎麽还吃抹干净不认账呢!
为什麽功课还有增无减!!
扣分!!不行!!她要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