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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离开的留下的变质的（第2页）

但它为什么要把刘敏当成敌人？

林嘉虞愈加确定了，她必须得从这个女间谍嘴里撬出点猛料。

看她这么积极，刘敏耸耸肩。

“我的跳伞包里没有金属连接件。你们筛查了所有安检员的履历，却没核对他们每个人是不是本人，我找个替身过来帮我瞒天过海就行了。”她的皮肤在日晒下褪去伪装，露出原本的健康的米色，“但我更在意，你是怎么逃过我前三次刺杀的。我是真想杀了你，真的，比金子还真。”

林嘉虞一点也不惊讶，徐徐说出三句话：

“你是指那个织毛衣用的银针？还是上飞机前在安检通道里的搜身？还是动过手脚的氧气面罩？”

“……原来你都注意到了。”

刘敏若有所思。

“我倒觉得你从一开始就没想杀我。”林嘉虞冷静地说，“这些该不会是杀手学前班的智力测试题吧？要是我够聪明，能躲开你的小陷阱，你就饶我一命？是这么算的吗？”

聪明人对上聪明人，就是省事。刘敏“咯咯咯”笑了几声，说：“对，就像女孩子的婚前测试一样。我完全支持他们给丈夫安排一次诱饵。男人不可能抵挡住诱饵。”

“所以你喜欢的是女人？”

“呃……”

刘敏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是何德何能得出这个答案的？

算了，这也是林嘉虞这个人唯一有趣的地方，不是么。

面对刺眼的阳光，刘敏深吸一口气。

“这是……我的一个恶作剧。”她略作停顿，继续说，“对雇主的小小恶作剧。”

这算不上是什么解释。

林嘉虞盯着刘敏被海水浸泡过的头发，是黑色，发出纯正的黑色，如假包换的中国人血统，但她却从小就给境外势力当间谍，实在很难说服自己，她没有过什么离谱的悲惨经历。

还有这个笑容，一般人会对自己的猎物露出这种笑容么？

林嘉虞问：“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杀我？”

“是’没能杀了你’。”刘敏纠正道。

“不，本质上还是你不想杀。”林嘉虞加快语速，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我只想要正确答案，不然，我随时可以以正当防卫的名义、让你死在这座无人岛上。反正没了你，对祖国的安全有百利而无一害。”

在飞机上，两人的过招是无声无息的。

特工们闹腾得那么大，以为自己全力以赴制止了一次谋杀。

但事实是，光谋杀计划就发生了四次。杀手其实在玩过家家，为了不让猎物直接死掉；猎物也在配合她演戏，为了知道她演戏的目的。

戏剧总是为了揭露什么而诞生的。那刘敏想揭露的是什么？

阳光晒得皮肤有点痒。

刘敏狡黠地说：“要是我说了，你能过来帮我挠挠痒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