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披散,从发尾处向上渐黑,短短数秒,黑发如瀑,再找不出一根银丝。
江季酌周身萦绕着幽幽的黑雾,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诡赤,神情冰冷,眸中不带任何情感。
他站在诡赤面前,神态冷漠中还带着几分疑惑,最后视线停留在了诡赤心脏所在的位置,那个地方的鳞甲比别的地方厚上很多。
“你身上有我的东西。”
江季酌说话的语速很慢,如一块千年寒冰,声音萃满了冷意。
诡赤顿时犹如被人扼住了喉咙,它被一双无形的手强行拖拽到江季酌面前,胃部仿佛有寒冰千重,干呕起了血。
在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一切异能都是徒劳。
巨大危机
虞终在江季酌走开的时候,便已经睁开了眼睛,他静静地看着男人轻而易举地手刃诡赤,如坠下神坛的嗜血邪神。
姿容绝艳,妖冶得不像是这世间能够真实存在的人。
江季酌这是利用体内恶识的能力,也不该说是利用,因为这本就是他的力量。
他之前不明白为什么江季酌不愿意让他看到他这个样子,他现在大概明白了,到底是清冷矜贵的人,即使在下界表现得再冷漠暴戾,本性都不会改变。
“好看吗?怕不怕?”
男人轻笑,眼眸低垂着。
虞终听到声音再抬眼时,江季酌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面前。
怕?他什么事没见过?
虞终心下哑然。
江季酌离他离得很近,近到可以轻而易举地听到男人的呼吸声。
虞终察觉到这人的情绪不对。
这种感觉就好像既是江季酌本人,又不是江季酌本人,大概是恶识的情绪在影响到了他。
虞终想也不想地点了下头,开始顺毛,“非常好看,我很喜欢,无论是怎样的你对于我来说都找不到可以怕的理由。”
“真乖。”
江季酌的手抚上虞终的脸,拇指带上了点劲,顿时青年的脸颊上出现了淡淡的红痕,江季酌仿若未闻,仍反复磨蹭着这一小块皮肤。
虞终正欲挣开,就被一股强大的能量强行定下原地无法动弹,他张了张嘴,默默地又自己合上了。
虞终:“……”
霸道得让人不敢说话。
这个状态的江季酌既强大又陌生,不仅看着就不太讲道理,他还打不过说不得,只能乖顺地在这里被迫罚站,任由男人行动。
江季酌蓦地放下手,转过身,将虞终完全挡在了自己身后。
虞终听到他语气淡淡地开口说道:“还不肯现身吗?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弄出来的这个地方彻底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