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音只尝了一口,就赶紧放下了,她知道有些人就是厨艺废,太子应该更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可废成这样,她也是开眼了。
为了避免自己中秋吃不上月饼,她连忙跑出?去:「阿娘,给我留一块我做的月饼!」
赵氏正在拾掇供桌,赵溪音刚出?来,就瞧见路上有不少行人都在往北边跑,像是出?了什麽事。
「怎麽回事?」赵氏也察觉到了。
赵溪音随手拉住一个妇人:「婶子,那?边出?什麽事了?」
那?妇人满脸写着?八卦,兴致勃勃说:「隔壁街的春华苑出?事了,薛家那?千金抓到丈夫在春华苑点名妓,大?张旗鼓跑到春华苑捉人去了,听?说已经把奸夫□□给捆起来了,正要打呢……薛家那?赘婿你们知道吗?姓杨的,老天?爷诶,都赘婿了还去哪种地方?,这不是找打吗?」
赵氏神情淡然:「哦,还真不认识。」
妇人生怕错过好戏,语速飞快地说完,就赶紧往前跑了。
赵溪音母女俩对杨志维原来恨得要死,也怨得要死,不知道什麽时候,这个男人已经变得不足挂齿,他?的荣辱兴败,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知道他?过得好,心中无波无澜,知道他?过得差,也没兴趣去幸灾乐祸。
赵氏兴致缺缺:「这有什麽好凑热闹的,还不如专心供奉月神娘娘。」
赵溪音知道阿娘心如止水,她也是,虽说对杨志维已经无恨无怨,但不管当事人是不是杨志维,都是一出?好看的八卦。
赵丫头脸上浮现出?和那?妇人一样的八卦神情:「阿娘,我去瞧个热闹!」
赵氏忙道:「天?黑了,不安全。」
赵溪音冲隔壁喊了一嗓子:「商叔,有热闹去不去看。」
济世堂药铺传来一声:「去去去。」
赵氏苦笑:「小丫头,真会折腾人。」
商老板从铺子里出?来,笑眯眯道:「有热闹当然去瞧啦,溪音,咱走。」
又回头跟赵氏说;「放心吧,我会看顾好小丫头。」
赵氏略显羞涩地点了点头。
春华苑在另一条街上,穿过一个南北向的小巷子就到了。
赵溪音远远瞧见春华苑灯火通明,因?着?是中秋,挂的红灯笼比往日还多,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门前女子的吵闹声一片,隐约能听?到薛静的骂声。
挤不进去,商老板乾脆带赵溪音上了对面的茶楼,站在临街的栏杆前看。
这里视野开阔,赵溪音一下子看到里面的景象。
杨志维已经被揪出?来了,只穿着?白色里衣,披散着?头发贵在地上,时不时被薛静抽上几鞭子解恨。
薛静的矛头主要对准跌坐在地上的青楼姑娘,横眉冷对,骂得不堪入耳,鞭子伴着?骂声起起落下。
要不是老鸨和其他?姑娘维护,那?妓子怕是要被打得皮开肉绽。
尚老板觉得赵溪音是姑娘家,本不该看这些腌臢事,但又想到地上那?男人和赵氏母女俩的仇怨,便说:「你在宫里不知道,这杨志维是春华苑的常客,只不过薛家一直没发现,今儿是中秋,合家团圆的日子,不知杨志维怎麽敢在这种日子跑来喝花酒,被薛家抓了个正着?。」
还能为什麽,赵溪音清楚得很,定是杨志维又在薛家受气了,薛家位高权重,对杨志维这个赘婿还不跟狗似的使唤。
男人在家是孙子,在青楼是爷,为了弥补心里的落差,竟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来这里待上片刻。
她感?慨说:「这样的夫妻还做什麽?薛家也不怕丢人,这样大?张旗鼓的教训人。」
尚老板说:「薛家千金行事向来如此,连薛侍郎都管不了。」
薛静越是打骂得凶,杨志维就越是把头埋得低,一副怂不拉几的狗熊样,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忽然,薛静抬腿一脚,把杨志维踹翻在地,杨志维仰面倒下是,恰好看到茶楼上的赵溪音。
男人目光慌乱得躲闪开来,双眼中流出?两行泪,而後双手捂住脸,竟然毫无徵兆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把薛静也吓着?了,她气恼道:「本千金还没哭,你还有脸在这哭?!」
於是场面变成女人在打骂泄愤丶男人在大?哭发泄,青楼那?姑娘趁机逃回了楼里。
杨志维哭得像死了亲爹,不知哭了多久,他?突然抬起头,声音哽咽道:「薛静,咱们和离吧。」
薛静愣住,她怎麽都没想到,杨志维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让她难堪的话,她气急了:「你丶你丶你说什麽?你敢与我和离?」
「你如今拥有的一切,官职丶身份丶地位,哪一样不是我们薛家给你的?离开我你什麽都不是!现在出?门在外人人称你一声杨大?人,离了我,你就是他?们眼中的垃圾!」
杨志维没再?说什麽,只是垂着?脑袋,一言不发,许是薛静的话让他?心存顾虑,终究舍不开身份和地位。
薛静见杨志维不再?说话,也怕他?再?提起和离的事,让她下不来台,冷喝道:「带回家去!」
杨志维被下人架走时,还在回头看茶楼上的赵溪音,眼中神色复杂,似有无限的眷恋,然而他?只看到赵溪音眼底的一片冷漠。
翌日,一早。
赵溪音要返回皇宫,赵氏往她的包袱里塞了好几对护膝,一个包袱装不下,装了两个鼓鼓囊囊的包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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