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东:“所以你不过来也没关系,只要在原地等我,我就会过来的。”
“走吧走吧,再不走我真要起不来了。”
赵应东去熨衣服了,楼月在淋浴头下哼着歌。
她觉得自己得承担起责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还想接着开学一走了之,真的很不道德。
赵应东分别焦虑一看就很严重,自己要是真的借机甩了这个“麻烦”,那自己所减轻的那一份压力一定会百倍地反弹在赵应东身上。
她烦躁地叹了口气,总觉得这一切的发展很诡异。
前两天还好好的,她觉得赵应东已经差不多正常了,所以有那种其实自己也不一定要留下的想法,今天就被现实上了一课。
这一切的发展太自然,她每次蠢蠢欲动的时候,总能被敲破。
如果不是一切发展得太自然,她都怀疑这是赵应东的阴谋了。
但事已至此,就算是阴谋,她也必去踏进去看看,因为赵应东就站在陷阱的中央。
所以曾经试图逃避的问题,日后都要绕个圈子,在摆到你面前,让你做出选择。
生活有绕不开的结。
他们洗漱完毕后,一起来到楼月的卧室。
赵应东自然地把自己的床垫铺好,躺在上面,看着趴在床边看自己的楼月。
“怎么了?”
“……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吧。”楼月的头发绕开她的脖颈滑下来,散开一阵幽香,她的头发是他吹干的。
赵应东看着她的眼睛,没表现的很受宠若惊,淡定地说:“你是让我上床吗?”
楼月点点头,“上床你应该可以睡着吧?这床挺大的,应该不会挤到你。”
赵应东:“我要是上去了就不会下来了。”
“……那我就下来。”
赵应东笑了下,盯着楼月那张眼巴巴的脸,腿一翻,就滚到了床上,一把连人带被子都卷进自己怀里。
他肩宽腿长,躺在楼月身边,刚好能裹住她整个人。
楼月侧躺着睡不着,贴着他的肩膀,很快就睡着了。
赵应东闭着眼睛,感受着身边的呼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勾勒她的轮廓。
不知道什么睡着。
——
早上楼月神志不清地被赵应东叫醒,被他拖着来到卫生间洗漱后才能睁开眼睛。
她急急忙忙穿好伴娘服,裹着羽绒服,带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和赵应东驾车前往韩思雨家那边。
开车的路上,她又睡着了,赵应东开着暖风,眼神清明。
两个人到韩思雨家后,脚不沾地地从头忙到尾。
韩思雨没设置多少活动,连堵门都没有,红包倒是没少发。
赵应东把自己手里的都塞给楼月了,没有一点要维护新郎的一丝。
新郎也没收到多少阻碍就接到了新娘,大家欢呼击掌的时候,赵应东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暖宝宝贴在楼月的伴娘服下,又给她嘴里塞了颗巧克力。
短暂的接触过后,他们又分开了。
场地转移了,最累的部分已经结束了。
等到韩思雨丢手捧花的时候,一直站在最后的赵应东挤到了最前排,执着地看着那一束花,连花的主人都没有看。
楼月目光追随着赵应东的身影,看到他从漫不经心到全力以赴。
她想了一下,也往前挤了一些。
韩思雨看到她的挪动的步伐,眼睛亮了一下,在赵应东的注视下,跳起来丢到了楼月手里。
她本来很担心自己四肢不协调的朋友接不到,没想到她们这一次居然这么有默契,楼月踮着脚,一把把花抱到怀里。
花枝从赵应东指尖划过,他脸色立马就变了,急切地转头向后望去,已经在想要怎么把这束花弄到手里,要花钱还是什么都可以。
捏着花柄的楼月小碎步来到赵应东身前,从人群里钻出来,单手捧着花束弓腰,把花献出去。
装了把大的,楼月脑子里完全没有其他念头,这么做会被别人怎么看,赵应东会怎么想,她此刻忐忑极了,既有老实人豁出去的不安,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
嘴巴粘在一起,憋了半天才说:“给你。”
韩思雨在台上带头吆喝,笑容比男友给她戴戒指时还要灿烂,大力拍掌。
不明所以地人也跟着欢呼。
司仪在上面适时开口:“看来两位也是好事将近啊,大家鼓励他们一把。”
台下的高中同学击掌时十分犹豫,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是楼学霸和她哥吧?
他们居然是这种关系?
怎么有人听说是范林在追楼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