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捂着嘴,哭着跑了。
傅京北这个混蛋,太不给她面子了。
“唉,婉君……”
陆母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喊了一声跑出院子的苏婉君,又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杨大师。
又对她说:“杨大师,我们也走吧。”
然后不忘对傅母和傅老夫人打了声招呼,深深地看了江红旗一眼,才转身朝院门口走。
杨大师被傅京北那样恐吓过后,也不敢问要钱了。
见陆母和苏婉君都走了,她不甘地一边在嘴里诅咒一边往外走。
把礼仪刻在骨子里的傅母看傅京北一眼,追出去送她们。
外面看完了整场戏的孙秀英,也趁没人注意,悄眯眯地溜回家。
不出意外的话,下午家属大院就会有新谈资。
轮椅上的傅老夫人面对傅京北那张黑沉沉地脸,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生硬地喊了一声:“京北。”
傅京北不说话,冷硬的五官线条彰显着他的生气。
傅老夫人心虚地抿着唇,满是皱褶的手揪住他军装袖口的一丁点布料,很是委屈:“你不要跟奶奶生气好不好?”
“奶奶都差点见阎王了,你还生气,那我还不如刚才直接死了呢。”
“……”
傅京北更气了:“不许撒娇。”
“哦。”
傅老夫人立即缩回手,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两只眼睛骨碌碌转了两转,又抬头看向站在旁边,事不关己的江红旗。
真是一个长得好标致的小姑娘。
虽然刚才她弄得自己前胸后背都疼,但看在她长得好看的份上,就原谅她了。
她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红旗看看明显讨好的老夫人,再看看黑着脸的傅京北。
这对祖孙,还真有趣。
她只当没听见,不作回答。
傅老夫人脸色变了变,又挤出一个笑,活像是人贩子骗小孩子的语气:“小姑娘,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我给你大白兔奶糖吃。”
她还真的从小桌上抓起一把大白兔奶糖,朝江红旗伸着手。
江红旗还是不理她。
老夫人生气了:“你这小姑娘,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长辈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江红旗面无表情:“我怕被你老人家殃及。”
傅老夫人:“……”
傅京北听见这话,朝江红旗看去一眼。
心里叹了口气,拧着的眉宇终于舒展开来,对傅老夫人介绍:“奶奶,这是江红旗同志,我的结婚对象,江红旗同志,这是我奶奶,刚才出去送人的,是我妈。”
傅老夫人脸色惊变:“京北,你说她是谁,江红旗?那个声名狼藉的江红旗?在婚礼上被人换掉的江红旗?”
眼见傅京北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再次紧绷,老夫人求生欲极强地解释:
“我的意思是,这么标致的一个小姑娘,还这么凶,那个姓顾的是怎么敢把她换掉的?那些人,又是怎么敢说她坏话的?”
江红旗:“……”
倒也不必这样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