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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Chapter 12(第2页)

陆屿:“是不是遇到危险了?这是在和我求助吗?”

陆屿:“别怕别怕,我找人来救你。”

看来不得不回复了。

电梯门开了,林鸥没进去,站在走廊里敲字,“哦不好意思,早上看到你的消息想回复来着,但不小心被我男朋友的胳膊肘按到了,现在才有空回你。”

她勾唇,为了不辜负他发这麽多条,林鸥也多回了一句,“不过冒昧问下,你是周几的弟弟?”

对话框就此沉默。

直到林鸥走出单元门,依然不见陆屿回话。

伤到了?

林鸥戳了戳他的头像,白T,白工装裤,一身日系打扮,露齿笑得灿烂,少年是自由无畏的风,从不僞装自己的热烈。

可林鸥做不到,她对所有一切以爱之名的束缚,都持悲观态度,亲情如此,爱情也一样。

她做不到在收不到他消息时,像他那样紧追不舍地问是不是在忙,她怕对人家是一种打扰。

就像妈妈走的那天,她不敢问她什麽时候回来,她只是乖乖地坐在家里的小木凳上,从下午坐到了天黑,等到了出海捕鱼晚归的老林。

老林也只是摸摸她的头,叹了几口气,没说什麽。

可能林鸥的性子就是随了老林,怕麻烦,也怕麻烦别人。

在大学的时候,她尚且还留有一份天真,也像周围的女大一样,认认真真地谈恋爱,把头像和朋友圈背景都换成情侣照,在被窝里说着亲密私语,煲电话粥好几个小时,听对方的声音入睡,牵手,拥抱,亲吻都有不同的纪念日……

但对方依然和相亲不到一个月的女孩结了婚,她还是在朋友圈看到同学发的婚礼现场才知道的。

但知道了也没怎样,没有对峙,没有纠缠,她只是删除了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

所以爱来爱去,结局都一样,都会殊途同归。所以她很难像叶可所说的,兴致勃勃地去恋爱,那是需要耗费巨大心力去维系的,爱人需要能量,像她这样连多问一句话都觉得麻烦的人,给不起爱。

早点让陆屿认清她对爱情的玩世不恭也好,他早晚就只是周几的弟弟的代名词。

林鸥点开手机日历,看了一下,2024年的芒种是周三。

挺好,是个周中,离哪天都不远不近,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介于理智和感性的边界,以後得每个周三,都适合虚无缥缈地想一想他,不过分。

花店在普罗文萨街上,林鸥站在玻璃橱窗前,红裙在复古的哥特建筑里像团跳跃的火焰,她伸手拨弄门楣悬着的铜铃,清脆声响惊动了正在整理花材的银发老太太。

“Bondia!”(上午好)老太太放下手中的剪刀,亲亲热热地迎过来,“Reina,Quinesflorsvoleuprar”(尊贵的女士,想要买什麽花?)

是加泰罗尼亚语,巴塞罗那的本地居民多数都用加泰语交流,所以林鸥来之前,学了一点,能听懂一些,但还不会说。

“是要去约会吗?”老太太很热情地介绍,挪进绣球花丛里,将开得最饱满的郁金香递给她,奶白花瓣像少女蓬松的裙摆,"送给爱人,郁金香最合适不过了。”

林鸥的耳垂微微发烫,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皮质牛角包,早间的心情太过美丽,确实像是要赴约的打扮,"我想买束能摆在新家的花。"

她用带着东方口音的西语解释,尾音被巷子里手风琴的旋律轻轻托起。

"哎呀呀,"老太太突然凑近,皱纹里盛着的笑意晃出细碎金光,"这麽漂亮的姑娘,这麽好的天气——"

她佯装生气地拍打空气,腕间银镯叮当碰撞,"不去约会简直是对太阳神的冒犯!"

玻璃瓶里的水珠正巧滑落,滴在林鸥的手背凉丝丝的,手机有震动,她忙点开看,是购物网站促销的消息,馀下,没有其它通知。

说不上是期望还是失望。

她强迫自己专注于老太太包花,老人灵巧的手指在花材间翻飞,香槟玫瑰裹着晨雾般的薄纱,洋甘菊像撒落的星子,尤加利叶在浅绿缎带里舒展成风的形状。

当整束花递到面前时,她恍惚看见地中海的阳光被卷进了花瓣褶皱里。

付钱时老太太偷偷往花束里塞了支含苞的郁金香,她眨眨眼,“那就做自己的爱人,美丽的姑娘。”

那就做自己的爱人吧。

赶在天黑前,和自己约会吧。

林鸥站在米拉之家的波浪形天台上,感受天才建筑师高迪对曲线的无限热爱,这是一座没有直角的房子,整栋楼都如波涛汹涌的海面,动感细腻,美晕了。

“直线属于人类,曲线属于上帝”,连内部都是流动的线条,没有承重墙,全靠拱形结构支撑,每一处设计都无重合,独一无二。

高迪把上帝的目光揉碎在波浪形阳台丶鱼骨拱廊与彩色陶瓷碎片里,每个房间都有双面采光,在100多年前没有电脑的年代,高迪仅凭无与伦比的想象力就构思出这样的作品,真是很了不起。

更有意思是背後的故事。

“米拉之家完工後,米拉看到每个房间都很小,表示很不满意,问高迪,我的钢琴应该放哪里,高迪想了想说,放不下钢琴你就别弹了,改拉小提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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