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的道。
“在老夫眼里这一帮人还算不上是贼人!只不过是一帮……”
“贼子们放小爷出去!我爹会领兵踏平你们贼窝,鸡犬不留!”
老先生的话还没说完,隔壁就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喝骂。
不远的火堆处有几个年轻男子正在烤火吃东西,听到骂声后立刻向这边走来。
“不怕告诉你们,我爹可是莱斯特城的御守千户,你们最好把我恭恭敬敬的送回城去,否则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不能活!”
可是这少年的恐吓并没有换来成果,反而激怒了村民,进去就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子。
“这小子竟是狗官的儿子,不如现在就杀了他!……”
一个村民骂道,紧接着情绪传染的很快,有不少得知了情况之后,也纷纷对这个少年露出了杀意,纷纷堵在门口大喊大叫的要弄死他。
“吵什么?”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程越一听就知道大姐头来了。
这破洞的木门根本不影响看外面的情况。
“领,这小子竟然是城里狗官的儿子!”
女领把目光望向四周义愤填膺的人群。
一个人推开人群跑了出来,一下就跪在了女领的面前。
“领,就让我杀了这个狗官的小崽子吧!”
男人声音有些哽咽。
“这些住在城里的狗官都是吃人不吐骨的恶魔!他们与盐商狼狈为奸。朝廷本有规定,盐价需合理稳定,以保障民生。但盐司衙门收受力丸商社的贿赂后,竟擅自提高盐税,使得盐价飙升数倍。原本一芙尔铜币就能买到的粗盐,如今涨到了十芙尔铜币。
我们本就生活清苦,可又不能不吃盐。为了买盐,不得不缩衣减食。孩子常常饿得哭闹,因实在凑不出买盐的钱,我爹便壮着胆子去求力丸商社便宜一些。商社恶奴不仅恶语相向,还指使手下将我爹打得遍体鳞伤。因伤势过重又无钱医治,我爹他……”
说话的男子在夜风中嘤嘤哭泣,小小村子回荡着他悲戚声。
此刻另外一个人也忍不住了。
“督粮官与力丸商社打起了我金沙乡土地的主意。他们虚报田亩产量,大幅增加田赋。原本每亩只需缴纳五斗粮食作为赋税,如今竟涨到了一石。我们活不下去,我哥去莱斯特城督粮衙门请愿,希望能减轻赋税。可那狗官根本不听诉求,反而说我哥是刁民,在无理取闹,于是就将我哥关押起来!我嫂子焦急万分。为了救我哥,家里四处借钱,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可那狗官胃口极大,拿了钱还不放人,最后我哥在狱中饱受折磨,含冤而死。嫂子得知我哥的死讯后,整日泪流满面,三个月后精神崩溃的嫂子丢下年幼的孩子悬梁自尽了!……”
说了这些这个男子也哭泣起来。
少年听到这些话后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后退。
“你们……你们……刚才说的我也不知道啊。”
可是他这无力的解释并不能安抚大家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