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被长辈也拜托几句,点头答应。
送走人,吴红英笑,她这当娘的不知道自己儿子吗,才不信没去问过儿媳妇。
等客人们都离开,范云上楼吃饭。
杨竹西:“这都凉了,我让温热些。”
婢女们也是麻溜,经过这次的事,她们对姑爷更认同了。
范云忙说说不用,动筷子吃起来。
些许温,没彻底凉,忙的热乎着正入口。
让丫鬟们出去,她好奇的问怎麽想的。
范云擡头,“没什麽啊,即便是我朋友,也不能因这强迫别人,而且我要传白芷说不愿意,人回村就拉呱看不上之类的,老人没坏心,就是嘴碎点。”
杨竹西看着他乐,“你可真是公正,好难得。”
难得啥,范云不放心上,低头干饭。
*
床中间的滚枕,她腿不知不觉越过放他腿上。
他身上暖和,总往那边靠。
幸而早上都是她醒的早,再抽回来。
这日说回村,下午很快就回来。
“我陪着你一起回去,我还没见过村里呢。”杨竹西是想跟他一起回去。
范云摇头:“那可不行,那路不好走,路边还有鸡鸭狗的臭臭。”
“啊,那我等你回来。”杨竹西此刻非常听劝。
她裙子走动间一想沾上,直接无法忍受。
范云偷乐,她走动间裙摆只露出脚面,後面拖长些,像鱼尾般。
但青砖擦的干净,自是怎麽走都可。
回村下摆弄脏,一整件洗可费事。
看着他离开,自然拿出账本算钱。
从县城这收到的钱,还不够包酒楼和饭菜的十分之一,真就是云郎说花钱凑热闹。
不过想到都争相夸自己的场面,确实心情方面也值了。
午後没多会儿来家,范云说跟亲友们和夫子们辞行了。
问干了什麽,一听算嫁妆单子。
好奇的让说详细些,一听金银珠宝丶店铺田庄丶书籍瓷器丶布帛绸缎丶茶叶盐糖,加起来近六十万两银子。
范云本洗着手,直接宕机。
傻愣了两秒,只看着她。
杨竹西叹口气,“店铺田庄这些年越来越缩减了些,要不然更多。”
田庄租子她提供耕牛丶农器,与佃户五五分成,可若是年景不好,旱涝啊的,非但不会赚钱,都会打水漂。
絮叨着,范云听她说完这些,更了解了好多。
比如丰收年,百亩田地收成好,麦粮最多也就得七八十两。
轮每亩地,不过几钱银子,还得准备下一年的粮种,农具钱。
范云:“我家就种地的,这些我懂,以前没功名时候,我跟大人身後捡拾麦穗,赋税过後还得姥姥买粮食度过冬春之际,奶奶家接济後都得配树叶野菜。”
“有田地不饿肚子,有根,不是官府驱逐的流民,但发财着实还比不上经营店铺丶做买卖。”
他说完,却看到她笑的模样。
杨竹西觉的他傻乎乎的,“田地卖粮挣不几个钱,但放印子钱丶高利租给佃户种地,可是能挣大钱的。”
范云脸上没了笑,直接把村里吴地主的事说了出来。
杨竹西却说这不算坏,老家那很普遍。
这里麦子豆子两种,家乡那边一年稻米两熟,就这样家家户户多种桑树,産丝做丝绸,织布机早晚不停,也是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