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说啥意思不行,直接登门就是,再不然提两个绿豆糕丶红豆糕的,就可以了。
其他人说记下了,满口答应。
半个时辰後,说不需送,范云还是送到了大门门口。
又跟两个门人冷声交代,李兄他们这些同乡,无需拜帖等物,直接告知他,带领进来就是。
仆人吓的称是,赶紧交出之前收到的银子。
李思濠来时给的,此刻被放置手里,连同来时提的礼物,外加贤弟说回乡给长辈的茶叶和礼盒。
他们都台阶下看着,回去路上蓦地大笑。
这样的学弟,怎能不真心希望官运亨通。
范宅内,范云气咻咻的说了这事:
“竹西,我也不懂这事怎麽惩罚,我让他们俩在前院罚站了,换你你怎麽做?”
他不解,“我就说李兄他们怎麽那般小心,坐就坐那凳子一点点,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杨竹西拍拍他後背,“你这高中一甲,可直接就入翰林院为从六品的翰林修撰,往後得称呼你为上官了,而你的同乡们无官身,怎麽能还跟以前一样。”
范云冷静下来,“可我没让下人收受钱财,门人收了,登门的客人还以为是我的意思,真不知道怎麽敢的。”
杨竹西从桌上拿过个梨花酥递过去,范云一见拿过手里,心情好的开吃。
她见了嘴角上扬,“不值当为门人生气,让他罚站半天是对的,你做的很好,等会我出去交代管家,把其从门人降粗使仆役去。”
她走到身边,“宰相门前都如此,你得花钱丶有帖子才能进,高官见了门人都客气,上下都觉的礼数如此。”
范云吃了两块,喝了杯水,摇头说他不想这般。
这哪是礼数,肥了门人,伤着自己名声,他也不觉的见到自己多难,显的有面子。
站起来靠她耳边,出了个处理门人的主意。
前院处,两个门人站在院中,路过的人都偷瞄。
这下可是触怒,不会好过了。
刚才姑爷那可生气了,能把一向温和的姑爷惹成那样,小姐怎会轻饶。
当见到主家两人来时,所有仆役丶丫鬟丶後院的仆人都站到前院。
范云和竹西站定,一个开口就说严惩,问管家如何罚。
管家道:“自作主张,一降为粗使仆役,二赶出宅院,撵回杨府。”
本是小姐的陪嫁,这要被撵回杨府,京城的前程没了,回去夫人那也过不去,还连累留在杨府的亲人。
两个门人吓的惨白,直接跪下说再不敢了,其他下人也是警告自己,可不要像他们这样。
范云面上不忍开口,“管家所言是对,可娘子,这门人好歹把我老乡放进来了,而且念在头次的份上,放他们一马,若再有下回,双倍严惩就是。”
话到这里,那边门人哭着喊不会有下次,绝不会。
见主母思考着,所有的仆从的心高高的提起来。
只听主母正色道,“姑爷求情,就这般定,记着,再有下次,直接回江南去吧,我这可容不下你们了。”
见门人和仆从反应,都在小两口意料之中。
管家以此为例,直接开始训话。
范云和竹西回了内院,同时而笑。
杨竹西觉的演的过瘾,“以前母亲教着我怎麽处罚下人,我都是直接说怎麽处罚,管家应是,今个比以前还觉的爽快。”
说道这,她美目连闪,“你这不是很有治人的办法。”
“我狠不下心的,我自个知道。”范云在这方面,充分了解自己。
毕竟在他思想里,人命可不是其他人眼里的仆人,打杀无所谓。
杨竹西没忍住,直接咬了口他的脖颈,越发想偏世间能出现个这样性子的人,而她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