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笑着说放心,“我在弄要给娘子的生辰礼物。”
官郎中一大把年纪了,见笑着离开的小辈背影,捋胡子疼的龇牙咧嘴。
同僚们进出看这见鬼的模样,打趣几句。
官郎中下意识说,“可不是见鬼吗,哪有还给自家娘子专门制作生辰礼物的。”
说完登时变脸,争辩什麽也没说,赶忙逃走。
衆官员哑然,一个表情。
成婚多年,不说送礼物了,自家夫人生辰日子都不知道。
老妻早不去其房中了,小妾的生辰都不记得,平日妻妾争着讨好自己。
没那精力也没那时间,送啥呀,主持中馈,自己喜欢买就是,他们男人公事上就够忙了。
这般一言一语说完,末尾来句,还是年轻热乎劲没过。
说完都觉的正当了,各自转身回办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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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云刚到部门,从门口就打了两个阿嚏。
揉揉鼻子,心想娘子肯定在家里想念自己。
想到此,心里冒着泡泡。
幻想娘子收到礼物的情形,哈哈,肯定得很感动的双眼汪汪的,扑入自己怀里喊郎君,然後那天晚上说不定。
想到这里,拍拍自己的脸。
下去热意,可进去後还是被说一脸春风的,遇到啥事了。
范云捂上胸口放下,说没啥。
回到自己座位,手放下。
目光盯着看的其他人:如此明显,好奇中。
但还没等派书吏去问呢,不到下值时辰,八卦就传过来了。
知晓後,衆人:好撑,晚上啥都不想吃了。
范云把落下的公文总算补上了些,明後天接着再补。
范云不禁对学才二人道:“幸亏有你们俩把不需跟我说的干了,轻丶重的也各自分开,要不然我更累。”
俩人摇头,说再讲这种话生气。
每年俸银十六两银子,夏天办公房内有冰块,冬天听说也有炭盆。
开始光禄寺的送饭晚,但等云昭得了势後,就没晚过。
还住在云昭的家里,早晚屋内干净,有人打扫,还有熏香除蚊虫。
这样的生活,老家财主都过不上,谈什麽辛苦。
老家村民种地,交赋税前,一年存一两。
田地在云昭名下後,一年攒二两三两,起房子成婚还能让孩子读书。
可算算干一辈子挣的钱,顶不上两人十年挣得。
艾馀良更是深有体会,爷爷是主簿,县城内大小事,下乡等杂事都囊括干着。
县令丶县丞甩手掌柜,发命令,真干事的还是底下人,就这般,一年俸银二十六两。
自己来京城後,来信总说办事情,商量着来,从未这般。
这要算累,俩人干脆不当人了。
范云莫名,一句话这般生气,不就是肯定付出吗,好难。
收拾也不用他,院子里伸个懒腰。
却见窃窃私语,撞着自己的眼神就闪躲走人。
看着走过去,范云挠挠胳膊,摇摇头失笑,对他们可没好奇心。
可随着过去的都看着自己低头走过,还憋笑的模样。
范云想自己站在这,那般好笑吗,催着学才俩人快点。
出部门欢呼一句回家去喽,手放怀中盒,方才的事忘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