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还挂有圆形洗刷,从头到脚石榴花香胰子的味道,好似把路上日子的灰尘全部洗完。
洗的太舒服,穿上新的干净中衣,想好友的妻子真不愧大户人家出身,什麽都细心妥当。
下人见睡下给闭上门,去给嬷嬷通报。
婆子来时,范云和竹西一听说知道了,交代句可别怠慢,有何事就来报。
下人心一紧,低头称是。
范云扭头说没想到,李兄之父竟是洛安府城的兵马指挥使。
竹西点头,“确实,李兄身穿儒杉,能文能武,还是举人功名,怎麽想不到是出身武将之家。”
她目光连闪,“你今已是正五品官,可举荐官员。”
范云让细说,竹西:“高位自是麻烦,可一县城之县令丶县尉,你尽可举荐。”
让接着说,范云听明白了。
捕快是皂隶,不能升官,三代不能科举,属于地方职位,而县尉则能升官,指挥使,甚至能转文官上。
范云:“那玉宁这正捕快也如此。”
竹西:“玉宁连童生都不是,崔县令可已是看你面子上,玉宁明白,每次来,其家人的信里那般感激。”
他点头,“可比起大字不识一个的,不更强的多。”
竹西失笑,他待朋友,无曾变化,没当面说个坏话都得找补。
*
下午时分,醒来吃喝补足精神。
书房内,范斌递来盒子,打开是银票。
范云瞪眼,范斌却说不多,“我那几家店无不长眼的找麻烦,你不知道,那些捕快衙役还时常来我店那吃个饭也给钱,我还亲眼看到隔壁的隔壁,干的好好的,光被找事,干不下去。”
“我买了下来,把隔壁也买了,打算等过些日子就扩建,趁着过年时候,也不耽误我挣钱。”
范斌说完,范云问起娘子怀孕一事,听到说算着是初夏生,为其高兴。
范斌话语期待:“孩子很老实,拍拍才动一下,家里人都说会是女孩,我家几代单传,到我这开花,冒青烟的独一份,奶奶总说过年时候得去祠堂拜拜。”
范云笑他,又听老人虽生些小病,也眼睛有点看不清,可大体健康,为其高兴。
人走,竹西进来。
装有银票的盒子递过来,她刚要问,就见说给帮忙记着,过年时候就提醒,初夏之前到时候当孩子礼金。
竹西点头,“我就说你怎麽收下呢,那我也给准备份,一对银手镯,如何?”
范云拍巴掌,“这个好,长命锁人爹娘都看好了,银手镯这个再多也是为孩子好,到时候让小丫换着戴好了。”
竹西腻他眼,“还没生呢,就小丫了。”
范云靠近说道:“你不懂,两口子直觉,又找大夫把脉测了,八|九不离十,多好的事。”
竹西点头笑,“那确实稀罕。”
言语会,傍晚时分李兄屋子安静,还没醒。
范斌他们说一路上日夜最累,干脆往连着睡好了。
于是就没喊,只让小厮轮流安排人注意着,到时候竈台温着,给端过去饭食。
没想到,隔日上午都进去看看,还睡得香,原地退出。
竹西进屋就捂嘴笑,“可见在你这,心大。”
范云哼一声,突被下人来报打断,有客人来。
竟是工部的官郎中带着些人来,前厅处,言语都是往後是部门内同僚,可比之前更亲近。
见这麽积极,范云惊讶後,也不客气。
书房内拿出写满字的纸张递过去,出来嘴上抱怨忙,可转身都让下人快些回家。
人到中年期间,上蹿下跳无晋升的机会,到这心死了,却天降机会。
好似是开始,踏进家门的不停,范云一下午就输出的说和交代,算算自己都没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