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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sp;&esp;她这样怯怯，更令他心生怜惜。

&esp;&esp;不由卸下最后一丝防备，柔声应道：“好。”

&esp;&esp;小手从包里抽出，连带深棕魔杖，横在他跟前。

&esp;&esp;“其实我是……”

&esp;&esp;说话声渐渐小如蚊蚋。

&esp;&esp;意识沉睡之前，依稀看见她微微地笑起来，唇瓣翕动，因对着他说，便每个字都是蛊惑。

&esp;&esp;困倦来袭。

&esp;&esp;“一忘皆空。”

&esp;&esp;翌日。

&esp;&esp;可可起得早，昨晚与史蒂夫聊过两句，回床后入睡得极快，一觉到天明。

&esp;&esp;猫起得比她更早。

&esp;&esp;小女巫睡眼惺忪从房间出来时，美短已在客厅来回奔跑了十几圈。

&esp;&esp;银灰影子滑过脚畔，半道绕回停住。

&esp;&esp;“早上好。”史蒂夫说。

&esp;&esp;美短的脸从俯角看真圆。可爱。

&esp;&esp;可可将乱发抓梳到耳后，抬起眼镜揉眼，慢慢道：“肚子饿不饿？”

&esp;&esp;“不会。”

&esp;&esp;“那你等一等。”茶色头发揉卷成低低的包子，她看看时间，道，“刷牙洗脸完给你做早饭。”

&esp;&esp;史蒂夫回答：“好。”

&esp;&esp;过去扒拉下沙发的抱枕，当沙包砰嗤砰嗤打。

&esp;&esp;可可搓洗小毛巾，双手拧干。

&esp;&esp;附着其上的冰冷彻底驱逐净睡意，小脸离了湿巾，肌肤润润。

&esp;&esp;她看镜子里的自己。

&esp;&esp;镜子里的自己模糊一片，如同被粼粼湖水斑驳的倒影。

&esp;&esp;“想吃什么？书上说少给猫吃湿粮。”

&esp;&esp;可可出来问史蒂夫。

&esp;&esp;在超级英雄之前她没养过猫，一切所谓的常识都来自书本。麻瓜世界里猫咪养殖书目的泛滥曾让她大吃一惊。

&esp;&esp;猫是巫师的主要宠物，也不见图书馆里有多少专门写猫的书籍。

&esp;&esp;又或者是她读的书太少，想想不由汗颜。

&esp;&esp;后来从史蒂夫开始养，似乎又有新难题。

&esp;&esp;超级英雄本身不是猫，给喂猫的食物还是人的食物，每次做饭都要掂量。猫粮他们绝对不吃的。

&esp;&esp;真难。

&esp;&esp;“吃鱼。”

&esp;&esp;史蒂夫想一想，跟着她进厨房，跳上流理台。

&esp;&esp;“烤小鱼干给你好吗？”

&esp;&esp;可可看他没有摇头，魔杖点起厨具，洗净小鱼。

&esp;&esp;托尼还在大睡，便给史蒂夫独做一份。

&esp;&esp;鲜嫩小银鱼落入雪白餐盘，顿成热腾喷香的鱼干，皮表酥脆，挑动食欲。

&esp;&esp;史蒂夫每次旁观她烹饪都啧啧称奇：“简直像梦境。”

&esp;&esp;常人可望不可即的幻梦。

&esp;&esp;“请。”她把盘子放在流理台，“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esp;&esp;“我不挑食。”美短低头吃掉一条鱼。

&esp;&esp;“唔。这个呢。”可可听他这么说，收起魔杖，拣出几片嫩嫩的生菜叶，在水龙头下洗净了，递到他嘴边，“也吃？”

&esp;&esp;眼镜片后头灰瞳闪闪，难得狡黠，便令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