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男人抬眼向前,“安东尼,查一查hannasong。”
“好的克里斯。”
……
睡觉之前手机来消息。
沈肆年来到落地窗边,打开文件前给裴锡拨了个电话。
裴锡不知在做什么,但自己的电话他总接得快,“肆年?”
接通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电话那边有人喊,裴锡应声说稍等。
沈肆年默了默,随意找借口挂断通话,再到床边取了药吃下。
夜色流淌,城市静谧,窗前香樟随风摇曳。
男人脸上简单处理的伤痕在路灯昏黄光线照射下像条丑陋的虫子,正攀附着吸血。
不知站了多久,他转身回到衣帽间,打开柜子深处的保险箱。
这里放着母亲遗留的几件东西。
一本英文版《戏剧表演基础》,书本第一页用好看的中文字体写着“沈黛”两个字,书内每一页都做着笔记。
一个已经发黄褪色的平安符,平安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写着他名字的小纸条。
这个符原本夹在书中。
还有一支依然可以使用却从未用过的钢笔。
没有了。
指节分明的手覆在书本上。
思绪混乱,许多疑惑像化不开的浓稠夜色。
为什么那么多人只对这个叫hanna的中国女孩再度产生症状?
这实在太难解释。
为什么她想尽方法靠近非得留在自己身边?
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沈肆年垂眸,翻开书的第一页。
沈黛。
她长什么模样?
如果。。。。。。
是不是像她一样漂亮?声音也会一样吗?像她那样拥有丰富表情吗?
她看起来没有烦恼,是不是从小家庭幸福?
是有声望的导演吗?那工作事业看起来应当顺利。
窗外乌云聚拢,遮蔽星星点点夜光。
许久,沈肆年点开手机静静躺着的文件。
时间不多,资料只有些基础内容:
hannasong,中文名宋初晴,二十三岁,s大在读研究生。
父亲zumaji,原和集团负责人;母亲tansong,知名导演,从事演艺工作三十余年。
目光在她母亲名字上停留几瞬才往下移。
在校履历以及项目经验写满一页,他略略扫过,翻开下一页。
第二页是一些照片。
照片上女孩穿着潜水服比手势,隔着护目镜也能感受到她眼底灿烂笑容,还有蹦极跳伞,女孩脸上皆是享受,也有可爱的室内摆拍,青春活力洋溢。
沈肆年重新翻到第一页。
tans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