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族老们认认真真的举行仪式,做足了半个时辰。
规仪结束,大管家亲自将郑苏氏带来的户籍文书送到户部,在忠勇侯府的“户帖”上,添加了苏棠欢的名字。
大管家带着苏棠欢新的‘户帖’回府,直接送到鹤鸣轩。
苏棠欢兴奋地伸手去接。
忽地,一只骨节分明,手指细长的手串出来,抢先拿过‘户帖’。
苏棠欢扭头,一脸疑惑看着忽然冒出来的纪衍。
这货什么时候来的?
他……什么意思?
她眼睁睁的看着纪衍将她的‘户帖’攥在手里,转身就走。
嗐!
赶紧追了过去,压低声音急问:“你是什么意思?‘户帖’不是你替我拿回来的啊,你为何拿走?”
“没入族谱你如何拿回来?”
黑心肝毫无愧疚感,继续大步走。
苏棠欢被气得哑口无言,不小心踩到裙角,差点一个踉跄,赶紧提裙快步追。
“那你什么意思?你要扣我的‘户帖’吗?”
“按契约办,母亲何时能心情平和让你离开,‘户帖’与银票都是你的。”
苏棠欢惊呆了。心口突突疼。
气得她冲着黑背影一顿拳打脚踢。
纪衍闻声回头。
那女人一条腿举得老高,完全不知矜持为何物。
他的脸黑了:“你这是何姿势。”
她:……!
苏棠欢若无其事收起腿,脚踝在地上转了转,扭扭腰:“想要顺产,就得多活动活动。”
才怀孕一个月就想着顺产了?
纪衍挑眉:“你还想顺……”
话没说完,女骗子提裙、迈着小碎步,一溜烟跑得比兔子还快。
纪衍:!!
苏棠欢回到房中,坐在床上喘气。
真的被气死了。
人怎么能那么黑心?
眼下,只有牢牢抓住母亲了。
苏棠欢除了每日尽心尽力服侍纪夫人外,经常在府里转悠,打听着夫人的有关事情,冥思苦想要为夫人办一场深入夫人内心的寿宴。
鹤鸣轩的书房中,挂着纪远最喜欢穿的一副盔甲。
府里人说,这幅盔甲是夫人为大郎做的。
苏棠欢每天都会亲自用布仔细擦拭,渐渐地,心里对逝去的世子生出些许亲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