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衍睡前不需要人服侍,更衣什么都是自己来。
常丰到了门口就没跟进去。
不一会儿,安福端着安神汤回来,送进去就赶紧退了出来。
常丰环臂抱胸,倚靠着红柱,看着点点星光。
安福也走过去,学着他,靠着对面的柱子,仰望还未全黑的星空。
两人忽然同时叹口气。
诧异,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惆怅和八卦。
安福立刻凑过去,挨着常丰靠在柱子上。
朝里面努了努嘴,压低声音:“常丰大哥,你有没有觉得主子最近有点异常?”
常丰比他高出大半个头,下巴颌高抬,眼角斜睨他。
“屁股痒了?忠勇侯府行的可是军纪,打的可是军杖。”
敢背后议论主子。
安福忙道:“没有没有,咱这不都是为了侍候好主子嘛?主子最近够凶的,你就别凶我了,我都活不下去了。”
安福想到他憋在心里的天大秘密,委屈得想哭。
常丰没说话。
可安福憋不住,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扯了扯常丰的衣袖,用小气音:“常丰大哥,你低点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你。”
常丰蹙眉,但控制不住灼灼八卦心。
微弓腰,将耳朵靠近。
安福踮起脚尖,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主子是不是想女人了?”
“什么!”
常丰惊得拔高音量,吓得安福一手一把抱住他的腰,另一手捂住他的嘴。
门吱呀打开。
纪衍:……
这俩的姿势太诡异了。
常丰唰地张开手臂,将挂件摔了出去。
啊的声音在空中画了个弧度,接着呯!
纪衍挑眉:“两人领臀杖二十。”
说完,转身,呯!
门关上了。
常丰哀怨,真想放声哀嚎,冤枉啊!
从草丛中爬出来,揉着屁股的安福浑身一僵,他被狠狠摔了一跤,再加二十臀杖,亏大了!
他和常丰不一样啊,那家伙自幼行武,皮糙肉厚,抗打。
他可是院内近身服侍小厮,细皮嫩肉的啊!
清松楼的闹腾,自然没有传出去。
主子最信任的两人,常丰和安福被打了二十板子,就算不知为何,但纪衍院子里的下人都知道,主子虽然严谨,但极少打骂下人。
这是大火了,谁敢乱嚼舌根子,就不是二十臀杖这么简单了。
纪衍看着黑漆漆的安神汤,蹙眉,端起,一口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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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棠欢没喝安神汤,期望贵人再入梦。
如果纪衍再次出现,很有可能在郑府做的梦里贵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