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郎想想当时的场景都是一身冷汗,皇上大概是查了他们两家之间的关系,故而屏退了旁人,却单单把他留下了,知道此事的只有李修、他,还有靖安父子。
靖安父子那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但是留下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探花郎却不知道是何用意。
赵三郎揣测:不管李修同不同意,他的作用就是回来传达圣意,皇上表达了想要李修做驸马的意思,又不能明着叫李修退婚另娶,于是就希望赵三郎识时务,长眼色,回家后叫他们家知难而退,主动与李修退婚,好给昭阳公主挪地方。
结果就是李修拒绝了,皇上当时没说什么,也没见龙颜大怒,或者表现出什么不悦的意思来,可日后就不好说了,还不知道二人仕途啥情况呢。
赵三郎内流满面,他家幺妹知道是好的,别人定然也不会放过,他感觉还没开始的仕途就已经要走到头了。
赵三郎现在正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跟家里说此事。看着喜宝有些狗狗祟祟偷看人家李修的样子,他不仅恨得牙根痒痒,这丫头还在这倔!怎么以前没现她这么轴呢?驴!!!这是驴!!!
春草听到赵三郎问话,上前一步,福礼笑道:“三爷有所不知,咱家姑娘原是念着您殿试回来,想着送您份儿礼,家里那些金银玉器的您也不缺,实在也没什么好送的,小姐知晓您爱笔墨纸砚,又听您道书院里用纸太糙,特从西市买了半刀澄心堂的梅花笺,又来东市配了盒湖笔供您练字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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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朝李修福了个礼,“正午时刻,小姐听说未时殿试完毕,贡士归乡,就与奴来了茶楼,说要等着看一看,万一三爷还有李少爷都中了一甲,那少不得欢喜一番。恰恰巧了,靖安世子在此办事,正好看到小姐与奴,想是许久未见,便进来点了酒,一边等三甲游街,一边叙叙旧。”
“原是如此。”
赵三郎笑,心道:春草,真是好样的!回头就叫喜宝给你涨月钱!
春草这话可是把喜宝摘得干干净净,交代了喜宝出来是想给自己备礼,来酒楼之前孙景熙就已经在了,而且是孙景熙自己要进来喝酒吃菜,她们没法子拦住。
春草现在有几分凌霜的风范了。
“咳咳,”喜宝不自在的咳了两声,原本她想说是春草非拉着她来茶楼的,但碰到李修骤然温柔下来的眼神,所有到嘴边的话都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喜宝面不改色斩钉截铁的道:“就是这样!”
李修白玉般的手指执着茶壶,朝着喜宝柔柔一笑:“离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呀。”他看见喜宝跟孙景熙坐在同一条线上就生气,最好不要待在同一个空间,不,最好是不在同一片土地,最好是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地里。
“那就就过来吧,可是你先叫我过来的哦。”
“嗯。”
看到李修点头,喜宝立马搬着椅子过来,紧紧挨着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方能为大丈夫,什么面子不面子,里子不里子的,都不如之前的气那都是之前的,先把快要炸毛的哄好才是真理。
她不是怕,她是是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孙景熙气的胸脯上下起伏,就这样夫管严么?出息!
“饮酒了?”李修替她理了理脚下的裙摆,把喜宝踩着的裙裾拉出来,又习以为常的拍了拍灰。
喜宝扭扭捏捏的道,“我没饮,你你跟二哥怎么不去游街了?”
“见到你在上面,就想上来看看你,未曾想孙世子竟也在。”李修笑。
再游下去,他就要把自己给气死了。
但话又说回来,又不是喜宝邀请孙景熙来的,他不该责怪喜宝的。
想着刚才自己还气喜宝,李修心里自责起来,想着之后定要好好补偿她,她她想要跟自己接触,那就接吧,左右她开心就好,自己难受些也不算什么。
孙景熙心里嗤笑一声:还未曾想,说的就跟在下面的时候没看见他一样,真是一如既往的能装。
赵三郎一张假笑的面具就像焊死在脸上似的,除非必要,不然一句话都不想说,他也看出来世子对自己幺妹有意思了,李修跟自己幺妹,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叫人省心。
“李助教真是好能耐,若是本世子定了亲,必定是只有听命于未婚妻的份儿,像李助教此等果决之人,本世子是断断学不来的。”孙景熙阴阳怪气的开口。
真是长进了。
李修眼神深不见底,面上却笑得愈春风化雨:&;世子说笑了,我与喜宝之间自小相识,向来不分你我,何来&;听命&;之说?&;
他抬手替喜宝斟了盏茶水,嘴角含着温温吞吞又带着冷漠的笑意:&;倒是靖安世子,这般关心在下与未婚妻,实在令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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