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所言极是!陛下春秋鼎盛,理当广纳妃嫔,为皇室开枝散叶!”
“子嗣乃国本,臣等忧心的,是江山社稷的将来啊!”
陆承渊见气氛烘托到这赶紧大声道“请陛下为大齐长治久安,下旨选秀,绵延子嗣!”
原先站起来的御史大夫和中丞也又跪下大声道“请陛下为江山社稷,下旨选秀!”
太傅太保也重新跪下附和“请陛下为江山社稷,下旨选秀!”
原本还没起来的人看前面重臣都说了也跟着附和“请陛下为江山社稷,下旨选秀!”
整个太极殿回响着“请陛下为江山社稷,下旨选秀!”这几个字。
齐文轩猛的站起来,早已握成拳的手重重的落在龙椅上,只听‘咔嚓’一声龙椅的扶手应声断裂。
他猛地抬手,连盘带奏折一股脑掀了出去。紫檀木托盘撞在金砖地上,出沉闷的巨响,奏折哗啦啦散了一地,有几本恰好砸在前排御史的肩头。
“啊!”有个年轻御史没防备,被砸得闷哼一声,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殿内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仿佛停了。
御史大夫的额头被咂得迅肿起却像是没感觉到疼,反而借着这股势头往前膝行半步,死倔地扬着脸,声音因激动而嘶哑:“请陛下为江山考虑,下旨选秀!”
他身后几个御史像是被点燃了似的,也跟着往前挪,额头抵着地面,齐声喊道:“臣等恳请陛下为江山考虑,下旨选秀!”
齐文轩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这些人,砸也砸不醒,骂也骂不动,认准了“选秀”两个字,非要拿皇后的名声和他的底线来磨。
托盘摔碎的木屑混着散落的奏折,一地的狼藉,映着他们那张张“忠直”的脸,只让他觉得无比讽刺。
“好!”
“好得很!”
“你们一个个都盯着朕的后宫,一个个拿子嗣为借口给后宫塞女人!”
他深吸一口气,尽力压抑涌上喉咙的腥甜。
“你们身为朝廷重臣,应当关心百姓之事!而非把江山社稷安危归责于女人,以及朕子嗣!”
“尔等都是经过层层选拔,一步步走到今天,难道目光只看到脚下这片方寸之地吗?”
齐文轩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像巨石投入深潭,震得殿内每个人心头颤。
他缓缓抬眼,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阶下,从垂战栗的年轻御史,到故作镇定的陆承渊,再到一脸正色的赵将军,最后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官帽上。
“你们读的是救世济民的书,考的是安邦定国的策。”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可如今呢?整日盘算着后宫选秀,算计着自家女儿能不能攀龙附凤,盯着皇后的一言一行挑错处——这就是你们寒窗苦读、十年磨一剑换来的‘抱负’?”
有个老臣想开口辩解,刚抬起半张脸,就被齐文轩的眼神钉在原地,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大齐的百姓可有足够吃饱的粮食?那些作奸犯科之徒,是否已全数缉拿归案?
那些积年的冤假错案,如今是否都已沉冤昭雪,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藏在朝中的蛀虫,贪赃枉法之辈,你们是否查清了?
我大齐百姓的文化素质水平是否进步?边防将士武器装备是否更新?我大齐的护国利器研究出来没有?我大乔的国库是否充盈?”
每提到一个部门,对应的尚书都抖一下,面色苍白。
齐文轩声音冷如刀锋直戳人心窝。“敢问诸位都做到了吗?食君之禄,忧君子事,读圣贤之书,行利国利民之事!”
站在前排的几个老臣脸色霎时惨白,嘴唇哆嗦着,竟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那道冰冷的声音像一把刀,剖开他们层层包裹的体面,露出底下那点见不得光的私心,让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连脊梁都挺不直。
齐文轩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眼底的寒意更甚:“若再让朕现谁借着‘为国’的由头,行那营私舞弊的勾当,休怪朕不顾情面,抄家灭族,一个不留!”
话音一落,齐文轩猛地一甩龙袍广袖,玄色的衣料裹挟着凌厉的气流,他转身便向殿后走去,龙靴踏在金砖上,每一步都像是敲在众臣的心尖上,沉闷而决绝。
侍立在侧的总管太监福来见状,忙尖着嗓子高声宣唱:“退——朝——”
拖长的尾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震得梁上的积灰簌簌落下。阶下的朝臣们这才如梦初醒,慌忙跪地叩,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是那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惊惧与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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