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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邀约同去百花谷（第2页）

然而想法很美好，现实总是那么不如意。壮壮一回到自家小院，就扯开嗓子喊“爷爷！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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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里的石桌上摆着副旧棋盘，黑子白子交错着，正杀得难分难解。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捻着颗黑子，眉头微蹙，目光在棋盘上扫来扫去，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对面坐着的老人胡子是青灰色的，没那么浓密，却更显精神。他指尖夹着颗白子，轻轻敲着桌面，嘴角噙着点似有若无的笑：“吴兄，这步棋琢磨三炷香了，再不走，太阳都要落了。”

花白胡子老人抬眼瞪他：“急什么？下棋如行军，一步错满盘皆输。”说着“啪”地将黑子落在棋盘一角，青灰胡子老人眼睛一亮，随即朗声笑起来：“好棋！”

白胡子老头捏着棋子的手一顿，耳尖微微动了动。院门口那声“爷爷”又急又脆，带着股火烧火燎的劲儿，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家那猴崽子。

他眼皮抬了抬，目光越过棋盘往院门口飘，嘴角噙着点无奈的笑，对对面的青灰胡子老人道：“听听，这声量，怕是三里地外都能听见。准是有什么事求我了。”

说着，他把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放，朗声道：“壮壮？进来吧，别在门口杵着，难不成还想让我这把老骨头出去接你？”

壮像阵风似的刮到凉亭，脚在石板上蹭出半尺远才刹住，身子还往前晃了晃。他抬手抹了把额头——其实连点汗星子都没有，不过是跑得太急，总得找个由头顺顺气。

“爷爷，”他定了定神，声音还带着点跑出来的颤音，“明日我想跟娇娇小姐去百花谷，给花师姐及笄礼贺喜。”

见爷爷眼皮都没抬，只顾着端详棋盘，他赶紧往前凑了凑，小脖子伸得老长，特意把“庄主”两个字咬得重重的：“是庄主！是庄主特意交代的，让我跟着去陪娇娇小姐呢！”为了显得更真，他还用力点头，下巴都快碰到胸口了。

吴大长老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是刚从棋盘上挪开注意力。

他斜睨着壮壮，眼皮半抬不抬，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急缓：“是吗？我怎么没听庄主跟我提起过这桩事？”

青灰胡子老人，也就是三长老，放下棋子，指尖在石桌上轻轻点了点，先朝壮壮投去一抹含笑的目光，随即转向吴大长老，慢悠悠说道：“前些日子是听说，百花谷放出话来，邀了不少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辈去观礼，说是谷里有位姑娘要行及笄礼。”

他顿了顿，捻着青黑的胡须琢磨道：“要说这姑娘的及笄礼能让百花谷如此郑重，想必就是百花谷大长老的女儿，也就是咱们庄主的徒弟花如玉了。

不然，你看庄主这几日特意把手里的事都拾掇妥当，急着要过去，可不是为了这桩事么？”

吴大长老听着，眉头缓缓舒展，捻着花白胡须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事。”

他想起前两日的情形，补充道：“前两日庄主确实交代过，说要外出三日，让我们几个老家伙多照看些山庄上的事，尤其嘱咐了，近来不太平，切勿让外头那些宵小之辈钻了空子。”

说着，他抬眼看向壮壮，语气里带了点许可：“既然是跟着庄主和娇娇同去，又是正经的及笄礼，倒也不算胡闹。”

壮壮一听这话，知道这事八成成了，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星星，连忙保证：“爷爷放心！我一定紧跟娇娇小姐，绝不乱跑，更不会给庄主惹麻烦！”

而蓉蓉这边呢，她看，刚踏进家门，就看到娘亲正在院里缝制衣裳，她连忙凑过去，小声的将事情与娘亲说。

蓉蓉见娘亲没作声，赶紧又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强调：“娘，是庄主特意吩咐的呢，让我跟壮壮一起陪着娇娇小姐去，说是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娘亲手里的针线“啪嗒”掉在布上，她猛地抬眼，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声音带着点颤的急：“不行！”

她一把攥住蓉蓉的手，掌心烫得像揣了火：“你一个小姑娘家，要跟着跑那么远，一去就是三天，这要是出点啥岔子，你是要剜娘亲的心吗？”

蓉蓉被娘亲眼里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是独自去呀娘，有娇娇小姐呢，还有壮壮，庄主也会去的……”

李夫人语气比刚才更沉了些：“也不行！庄主说了最近不太平，让你爹爹和长老们守着山庄，正因如此，才更不能让你出去。你想啊，外面不太平，他才特意叮嘱要守好家，你这时候往外跑，不是添乱吗？”

蓉蓉的嘴瘪了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只觉得方才那点盼头，像被风吹灭的烛火，一下子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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