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抽空去找我,多带点保镖。"他指了指夏融煦的後腰,
"你这情况得做三维CT,"眉头越皱越紧,"可能有陈旧骨折没长好。现在不查清楚,以後容易落下病根,"
他叹了口气,
"等你老了可是要遭罪的。"
夏融煦突然笑起来,
老了……
他可从来没敢想……
自己能平安活到老。。。。。。
可最终,夏融煦什麽也没说。
"饭我就不吃了。"徐知远拎起医箱大步走向玄关。
他忽然转身:"你很多问题,"目光扫过对方刻意挺直的腰背,"在这看不出来。"
"谢谢,徐医生。"
徐知远离开後,夏融煦缓缓滑坐在地,双臂环抱住屈起的膝盖。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他盯着那道光影分界线看了很久。
如果是过去他绝对不可能允许这位医生青天白日就看自己身上的疤痕,
可是现在他想让自己变成正常人。
他突然想要治病了!
窗外,
一片嫩绿的新叶正悄悄舒展。
徐知远刚踏出别墅雕花铁门,就摸出手机,指尖在商晏的号码上停了两秒,
终于重重按了下去。
还不等徐医生说话,对面就是连珠炮似得问题:
“他脖子上的伤到底怎麽样?除了这还有哪儿伤了?药开了没有?
他身上有些旧伤,我看被他用胶布贴着都红肿了,是不是发炎了?
你给开了什麽药,有什麽注意事项?”
徐知远靠在行道树上,医箱搁在脚边。
他盯着二楼那扇拉着纱帘的落地窗:"商晏,他腰上和左臂那些缝合疤你是知道的,但。。。。。。比起你说的这些,右手骨折错位愈合,腰椎有疑似裂隙。"
徐知远用鞋尖碾碎地上的枯枝,"他这个人,怎麽说呢……就像。。。。。。就像个摔碎的瓷娃娃,被人随便拿浆糊粘了粘。"
电话那头寂静无声,
"我知道这些伤肯定算不到你头上,毕竟那些旧伤起码十几年了,你才认识他多久。。。。。。"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开合的脆响,然後是长久的沉默。
徐知远数着呼吸声,直到听见商晏的嗓音哑得不像话:"所以最严重的不是那些烫伤和疤痕?"
"是骨头,他身上也许有陈旧骨折,根本没复位。"
徐知远的声音里都是不忍,"他现在才二十多岁!如果再不管以後要遭罪的。。。。。。"
商晏的呼吸变得又重又急:"摔碎的瓷娃娃,被人随便拿浆糊粘了粘。。。。。。随便粘?"
“对,没太用心,应该也没去正规医院处理过,他腰上的疤痕缝合处理的很不专业,像在小诊所做的……还有更重要的问题,
他似乎有心理疾病,如果有可能,你最好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