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
馀尔安打来的七个未接来电,以及狂轰乱炸道几乎刷屏的消息。
荆砚流畅滑动的指尖突然停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拽住,点开了消息列表。
馀尔安:公告是怎麽回事?
馀尔安:荆砚你接电话!
馀尔安:什麽猥亵?
馀尔安:接电话!
馀尔安:看到消息给我回复!
馀尔安:荆砚你给我接电话!
馀尔安:你在哪?我去找你?
偌大的办公室,缩在角落的馀尔安却俨然成为了焦点人物。
探究的丶好奇的丶鄙夷的各式目光伴随着纷杂的议论声,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剑,从四面八方将她牢牢地扎在柱子上。
“听说就是她害的荆Par被撤职。”
“啧,漂亮女人害人不浅啊!”
“我看荆Par也不像是这种人啊。”
“荆Par年少有为,也许还真是被冤枉的。”
“你的意思是她主动?”
“男女的事谁说得准啊?”
“。。。”
馀尔安无心辩驳,她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反复划拉对话框的消息。
最後一条消息停留在三分钟前。
她问: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和之前所有的消息一样,全都石沉大海。
周心榕推开会议室大门,扫了一圈,原本绷着的脸色此刻愈加严肃:“吵什麽吵?底稿都干完了?”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这才停下,周心榕皱着眉走到馀尔安身旁,反手轻敲了敲桌子。
馀尔安跟着周心榕来到室外一处僻静的空地处,她眼神在依旧杳无音信的对话框停留了片刻。
半晌後,馀尔安熄灭了屏幕,将手机塞回口袋里。
事情像是脱缰的野马,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匹发疯冲向悬崖。
这封公告发布前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这里面所说的荆砚强制性猥亵证据在哪里?
听周围人议论的样子,她也是整件事情的当事人之一,但是为什麽总部没有人找她了解过情况。
周心榕脸色甚是难看:“鉴于你在整件事情中受到的伤害,总部的杨永敏特批你带薪离职休息三个月。”
“杨永敏,”馀尔安深呼吸平缓住自己崩溃的情绪,“你说牵头发起这次访谈的人是杨永敏?”
周心榕不愿同她多说:“对,你等会就回酒店收拾行李吧。”
杨永敏,馀尔安深深的记得这个名字。
她妈妈车祸离世後,代替她妈妈接手久润审计的项目负责人。
至于休息三个月。
那不就意味着。。。
年审的截止日期也就是五月底,那也就意味着,她直接被排除在了年审的所有项目之外。
周心榕说完转身要走,馀尔安匆忙跑上去阻止。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是当事人啊,”馀尔安直接抓住了周心榕的手腕,“为什麽总部的人没有对我进行访谈确认,而是直接判了荆砚猥亵的罪名。”
周心榕停下脚步:“你们到底在做什麽?”
“短时间我没办法解释不清,我也联系不上荆砚,他或许有他的计划,但是我,”馀尔安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决然,“但我做不到只让他冒险,我有我的计划,你愿意帮我吗?”
三月上旬的阳光已经有了几分暖意,透过绿荫洒下来,照的人身上像是批了一层暖洋洋的金纱。
回到酒店後,她没有急着收拾行李,而是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明天有空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