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太晚。”祝棉站起身,赤脚踩在地毯上,脚尖无意识地蹭了蹭,“可能……晚饭前?”
祝淮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问,只是伸手替他整理了下衣领,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锁骨:“别喝酒。”
祝棉耳尖一热,胡乱点头,转身逃也似的跑进衣帽间换衣服。
*
南馆的灯光像融化的黄金,在祝棉的珍珠耳夹上流淌。他陷在U型卡座最里侧,膝盖几乎要碰到左侧盛颂桉的大腿。桌上摆着三色刺身拼盘,北极贝的橘粉色在冰雾中若隐若现。
“谁想吃冷食啊!”陆景阳哀嚎一声,坐下来就开始按铃,等经理进了包厢,陆大少爷摆谱道:“把刺身撤了,换四份蛋炒饭上来,再另外加点什麽。”
经理:“……”不是你刚才打电话要先上吃食的吗,谁能想到你要的是蛋炒饭!
他把门外的侍应生叫进来将刺身拼盘撤走,微笑着告知十分钟後会重新来送,便转身退了出去。
祝棉笑弯了眼,几乎快倒在沈蕴怀里,声音清脆:“也就你来南馆吃蛋炒饭。”
盛颂桉却难得站在陆景阳这边,一本正经道:“其实我也觉得南馆的蛋炒饭比外面的好吃。”
他和陆景阳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清脆击掌!
祝棉&沈蕴:“……”
沈蕴懒得理犯病的两个人,低头看着祝棉,手指轻蹭眼尾,低声道:“你剪头发了?”
“嗯,刚剪的,我哥亲自动手。”祝棉被摸得眯眼。
比蛋炒饭先来的是几个大托盘的酒精和饮料。
祝棉回想起离家前祝淮叮嘱他的那句别喝酒,突然一阵心虚。
“尝尝这个。”陆景阳突然推来一杯渐变蓝的鸡尾酒,杯沿缀着盐粒与薄荷叶,“无酒精的。”
听到无酒精,祝棉放心地低头啜饮,舌尖尝到椰奶的甜腻。擡头时发现三个男生都在看他,沈蕴的镜片泛着冷光,陆景阳的虎牙尖抵着下唇,盛颂桉的指节正无意识敲打沙发皮面。
“看什麽?”祝棉莫名其妙地擡眸,捏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
盛颂桉突然倾身,拇指蹭过他唇角:“沾到椰蓉了。”这个动作很亲密,然而祝棉就这样自然地接受,两人几乎完全不遮掩的亲昵。
气氛沉静,包厢内音乐慢摇,温和流淌。
侍应生端着四份蛋炒饭与若干菜品进去包厢,打破了一室安静。
看着热菜热饭摆满了一茶几,祝棉甚至看出了几个侍应生瞳孔里的震惊,觉得一会儿南馆来了四个饕餮的故事就要流传出去了。
“淮哥最近管你很严?”沈蕴突然开口,调羹慢条斯理地盛出一小碗饭放在旁边晾凉。
祝棉戳着薯条的手一顿。他想起离开时祝淮替他系扣子的手指,温度透过单薄衬衫烙在腰侧。“没有啊,不是一直这样吗。”
陆景阳也没在意,腕间的手链撞得叮当响。他不知何时挪到了祝棉右边,此刻正把玩着那枚珍珠发夹:“是啊,我们棉棉不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乖宝宝吗!”
耳垂被触碰的酥麻感让祝棉缩了缩脖子,往旁边盛颂桉怀里歪去。
盛颂桉突然轻踹了陆景阳一脚:“手贱?”两人在桌下过了几招,膝盖轮流撞到祝棉大腿外侧。
祝棉被他们烦得简直想一人给一巴掌,探出身子,指尖沾了点千层上的奶油就往陆景阳脸上抹。男生夸张地哀嚎一声,却趁机抓住他的手腕,舌尖飞快掠过他指尖的奶油渍。
“犯规啊!给我擦了!”祝棉耳尖通红地抽回手,整个人陷进盛颂桉怀里。後者顺势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发顶低笑:“谁让你先动手的?”
沈蕴推了推眼镜,将晾到适温的蛋炒饭递过来。祝棉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只觉得确实不错,米粒粘在唇边都未察觉,直到被男生用拇指轻轻拭去,镜片後的眼睛温柔弯起:“慢点吃。”
陆景阳突然凑近,将沾着奶油的鼻尖蹭在祝棉颈侧:“帮我擦掉嘛。”盛颂桉立刻拎着他後领把人扯开,三人笑闹间碰倒了酒杯,琥珀色液体在祝棉白衬衫上洇开一片湿痕。
“完了,”祝棉低头看着水迹,“我哥会发现的。”
三人动作同时一顿,包厢里突然安静得只能听见空调出风声和音乐声。
【作者有话说】
哥给妹剪出聪明毛了[可怜]
哥:讨妹妹欢心这一块。
我不行了突然发现个ddl搞到现在,明天居然还有一个,积攒下的罪恶啊!!!我恨ddl!!!
这章字太少了我明天一定给大家补回来!!![爆哭][爆哭][爆哭][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