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桐觉得她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明明已经累极了。
睁睁眼皮都会眼前黑或者眼冒金星的程度,但她的五感依旧还很亢奋。
纪谨年拥抱着她,轻轻的抚着她,安抚她。
事情结束其实已经有一会儿了,辛桐都还没有平息,但他也没比她好太多。
他的身体,也还在喧嚣。
今夜实在是太美了。
这一切是他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也从未设想过的。
若不是清楚的拥抱着怀里的人,他甚至会怀疑他刚刚经历的一切是梦,是幻觉。
他们拥抱着彼此,平息过后,才进入梦乡。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纪谨年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动。
他醒来问:“怎么了?”
辛痛脸色有点白:“我月经好像来了,我去卫生间看看,如果来了我就去书房睡。”
纪谨年打开灯,穿好睡衣起身。
辛桐去卫生间就现,的确是来了。
纪谨年见她往外走,拦住她:“你就在床上睡,我去书房处理工作,反正都醒了。”
辛桐这会儿全身冷,肚子一阵一阵的痉挛着,就没有跟他客气。
纪谨年替她盖好被子,从卧室出去。
听到关门声,辛桐才放心的让自己陷入混沌和沉睡。
纪谨年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无声的打开门,轻手轻脚的进去。
看到她额头薄薄的虚汗,去卫生间拿了一条帕子,用温水打湿替她擦拭额头的虚汗。
但他的手一靠近辛桐,就感觉到一层寒气。
他轻手轻脚的上床,躺在辛桐身边,把手搓热,覆在她的小腹之上。
他一抱住她,就感觉到她身体冰凉,尤其是小腹。
一个人,在活着的状态下,竟然可以凉成这样!
纪谨年过去只是看到她很虚,听到沈老爷子说她要养八年,但具体虚成什么样,他实际上是没有太多实感的。
因为但从表面上看,辛桐就是脸色白了一点,瘦了一点,并不像生其他病的人那样,有看起来很明显的病症。
这会儿他才有了实感。
纪谨年抿唇温柔的拥紧她,将他的体温过渡给她。
手一直放在她小腹的位置,替她暖着。
辛桐所有的详细的资料,他下午的时候就收到,且已经详细的看过了。
他大概知道她现在月经为什么会这么痛苦,跟她这虚弱的身体有关,但关系又不大。
主要是源自于她在她姨妈家生活的那三年。
她姨妈是一个十分抠门的女人,辛桐爸妈给的五百块的生活费,她姨妈会用来养她自己和儿子以及辛桐。
也就是说五百块钱要养三个人。
为了让钱够用,她省电费、省煤气费,一年四季不允许辛桐用热水洗手洗脸洗脚洗澡。
辛桐老家那边的冬天很长,也很冷。
一个本就体弱的人,在长身体的时候,天天用冷水洗漱,身上的寒气就越堆越多。
除了不准她用热水洗漱,洗衣机也不让用,所以辛桐大冬天的都需要手洗那些厚厚的衣服。
纪谨年如果不是看到这份资料,他都完全想象不到,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
于他而言,辛桐姨妈的所作所为,就是在虐待辛桐。
他查到的资料显示,辛桐姨妈家并没有穷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