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回道:“传言上古有一石窟里面藏着记载着世间万法的书籍,神明遗留的神兵利器和真正的飞升大道,名为扶摇剑窟。世人为此争执不休,无论仙魔,直到宗家祖上横空出世,破解了归一阵,并取得了扶摇剑及其剑诀,至此成立了玄真峰,成为仙宗之首。”
傅云这等说法总叫人觉得不舒服……吴惑想了想,原因可能是傅云刻意将玄真峰的崛起与扶摇剑的现世连上因果。但事实上,正是因为宗家祖上达到了世人望尘莫及的高度,他才能进入扶摇剑窟。
又有人提问道:“那剑窟里面到底有什麽呢?”
傅云摇了摇头:“除了宗家人,没有人知道。”
事实上,可能就连宗临也不知道,虽然他知道宗临如今已经能打开扶摇剑决了,但是这些天都没见他有所动静。
不一会儿,一节课便到了尾声,吴惑觉得收获颇多,但身旁的周舒却在发呆。不过周舒本来就是为了陪自己,怕他被寻仇才找来的,倒也可以理解。
下课之後,往常健谈无比的周舒却仍旧在发呆,吴惑忍不住推了推他,对方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怎麽了?”
“该走了。”吴惑说道,周围人都走的差不多,就剩他们俩了。
“师父!”周舒突然恭恭敬敬地叫道。
吴惑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傅云已经走到自己的身後。
傅云颇为冷淡地点了点头:“我与吴道友还有事要谈。”
“弟子告退。”周舒给吴惑使了个眼神,便兀自离开了。
因着方才那节课,吴惑对傅云颇有好感,从他的感受来说,傅云对阵法的了解不浅,教学方式也与那些老古板不同,因事制宜,因人制宜,所讲的东西通俗易懂。
只是後半节莫名地提了宗临的家事,总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而且傅云与周舒看似是师徒关系,但实际上却是冷淡了不少,或许修真界的师徒就是这样的吧。
傅云轻笑一声:“後防空虚,容易被人乘虚而入。”
这话说的没零没整,但吴惑无端想起来那日与李二比试,险些被偷袭了後方的事情,寻思着难不成傅云在现场看了个全程,顿时警惕了起来。
因为,他为了不着痕迹地切碎李二等人的腰带,动用过索魂丝,虽然这件丝线类的武器也不是没有仙修用,但若是被有心人注意到,怕自己身份暴露。
只见,吴惑不留痕迹地後退半步:“是晚辈大意了。”
傅云扶着下巴,认真地分析道:“我倒是有一物,可以赠与你。“
说罢,傅云从袖口中掏出一柄小臂长的袖珍灵剑。
“此物乃池中剑,诞生了灵犀滩,久而久之涵养出灵性,却是作为阵心的绝佳宝物。若是将阵法附着在剑上,挂在腰後,一方面防备敌人突袭你後心,另一方面这也是一把趁手的兵器。”
吴惑神色没有半分变动,也并没有接,推拒道:“晚辈只是一介筑基期的修士,不值得峰主如此擡爱。”
他已经想好了,如今傅云对自己的态度不一般,许是起了招揽的念头,但自己对于啓宁峰来说不过是过客,不随意承别人的情,也不收别人的意。届时,干干净净地离开这个世界,也不给宗临留下其他任何隐患。
毕竟吴惑本人就是魔修,而宗临与自己同流合污。他想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却没想到上次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不仅六阁中不少大人物都关注到他,就连傅云也开始向他示好。
而且,傅云身上总给自己一种想逃离的危机感,这种感觉就连太正真人身上都没有出现过。
傅云那素来带着几分笑意的脸淡了几分,看着吴惑的目光似乎有几分不解,轻飘飘地说道:“你当真不认得此剑吗?”
吴惑一愣,摇了摇头。
傅云见吴惑的眼里清澈见底,其中的茫然无知全然不似作假,便叹了口气:“你可知此剑背後的来历吗?”
紧接着,傅云给吴惑讲了一个鲜为人知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