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自然是因为他仗义,贬自然是因为他花心。
而对他的爱恨,则皆因他那张脸,和这般纨绔的品性。
司途昭翎早就想瞧瞧这该是怎样人物,今日可算是得见了,可比她以为的还要俊美!
“王公子瞧着比我大些,不若我以後就叫你王大哥如何?”她道。
王其琛也瞧出这姑娘不拘小节,便也不客气,道:“那我便托大,叫你小翎了。”
“好啊。”司途昭翎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家中还有个孪生弟弟,一直想要个兄长,今日可算是圆了这个心愿。”
两个社牛,短短几句话就差拜把子了。
称兄道妹之後,王其琛就与她聊起了那些布料,且对其中那块淡粉的情有独钟,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还往自己脸边比了比,问司途昭翎好不好看。
司途昭翎自是双眼放光,点头如捣蒜,一口一个“我兄长穿什麽都好看”。
楚九辩被逗得一直笑。
等两人都从做什麽花色和样式的衣服,聊到了要如何开铺子,如何用手中这些布料打击江浙丝绸,楚九辩才洗好澡,姗姗进了神域。
二人察觉到他的到来,立刻止住话头,起身行礼。
楚九辩就叫了起。
两人便接连汇报了自己近日的成果。
丝绸可以大批量生産,棉花也已经有了种植的办法,而王其琛的新纸也能开始出售了。
楚九辩很满意他们的效率。
既然这两人刚才都聊到了如何开铺子,楚九辩就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他叫司途昭翎把丝绸拿出一部分到神域,交给王其琛。
王其琛负责在京中开铺子,帮司途昭翎卖这些丝绸衣料。
两人方才就聊到了这些,眼下更是有了更多想法,都迫不及待地要去做。
至于新纸的事,王其琛需要用它打击王家家主一脉的势力。
这件事他心中自有章程,楚九辩也不多插手,只说丝绸和造纸的利润,他们都可以留下一部分,剩下的再交到神域就可以。
两人不想要什麽利益,但推辞不过,便也只能应下。
待到离开神域之後,他们就开始各自忙碌,王其琛也才想起自己本来要问大祭司与楚九辩的关系来着。算了,等下次再说。
而在这两件事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前往西北的队伍已经出来了将近半个月。
大军驻扎在一处平原之上,举目望去,火光连成了长长一片,宛若火海。
主帅营帐内,只有一张临时搭起的床榻,其他什麽都没有。
秦枭合衣躺在被子上,连日来的奔波已经叫他晒黑了些,人也更精壮。
他左手枕在脑後,右手举在眼前,覆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中一张锦帕。
锦帕角落是绣好的纯白茉莉。
“谁送的?”一道突兀的男声在帐中响起。
秦枭便起身,缓缓将那锦帕折好放入胸前暗袋,这才擡眼朝声源处看去。
身着黑色劲装的青年身形挺拔,身後背着一个包裹,脸上戴着一半面罩,露出的双眸深邃明亮。
秦枭毫不意外他的到来,坐在床边道:“还以为你不会露面。”
“我不跟你去西北。”秦川行至他身边坐下来。
秦枭侧头看他:“有事?”
“嗯,受人所托。”秦川也不废话,把身後的包裹接下来给他,“我给你求来的,打开看看。”
秦枭就笑了下,打开包裹。
里面正是此前大祭司给秦川的那张小型连弩。
秦枭有些诧异地拿出来,只研究了两下便知道是什麽东西了。
“射程有多远?”
“比箭矢远,还比箭矢准头高。。。。。。”秦川说起兵器就来劲,一口气说了好多,最後才又道:“最重要的是能连发!”
他指了指包裹里的箭筒道:“足有五十支箭,绝对够你出其不意。”
秦枭也觉得这连弩实在对他心意,不由拿出一支箭朝营帐某处的地面上射了过去。
“腾”的一声,连弩深深扎入地里。
“确实不错。”秦枭走过去将那支箭收回来,“哪弄来的?改日多给我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