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苗帽拿着自己的小枕头小被子跑去沙发上,沙发很大,躺下两个他都绰绰有馀。
他很乖哦,知道小猫咪不能随便上别人的床。
将被子枕头都铺好之後整只猫都坐的端正,命令着人:“我可以睡觉啦,劳淮川你快把灯关上。”
灯一下就灭了,偌大的房间内只听得见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方苗瑁窝在毯子里,哼哧哼哧的翻着声,整个人止不住的亢奋和激动。
太好啦,今天又是贴近劳淮川的一天,他更加相信自己啦。
喝了自己热的牛奶,又给他在房间里睡觉,希望安眠药有用,能让他赶紧睡着,然後明天继续对自己好。
这样他们傩戏团就有救了。
劳淮川睡前会习惯性的回忆今天工作的内容,片刻後:“方苗瑁,你明天跟我去一趟港口。”
那块墓地,他究竟要谈明白是怎麽回事。
可惜那边没有传来方苗瑁的声音,只有平淡的呼吸声。
房间内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原本毫无睡意的劳淮川躺在床上,听着一旁传来的呼吸声缓缓闭眼,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时。
“咚。”的一声巨响,劳淮川再次睁开了眼,未拉紧的床帘透过了清晨的光亮。
他居然睡着了吗?
劳淮川侧过头看去,想要查询那阵巨响的来源,却没有在沙发上看见方苗瑁的身影。
他撑着手坐起了身,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
方苗瑁滚下沙发了。
于是一大早的客厅里,程叔和王妈就看见头顶正中央红了一大块的方苗瑁。
他嫩黄色的睡衣还没有褪下,坐在餐桌上有些委屈巴巴的。
王姨看到了有些心疼,走过去捧起人小孩的脸:“哎哟,怎麽了这是?”
她是每天定点来做饭的阿姨,虽然呆在宅子里的时间不长,但跟方苗瑁相处几天下来後把人疼的跟亲孙子似的。
方苗帽有些支支吾吾的:“我不小心掉下床了。”
劳淮川在一旁喝着咖啡,淡淡的擡眸看了他一眼:“不是说不会乱动乱跑的吗?”
本来小猫觉得这麽大只猫了还滚下床就够丢人了,现在劳淮川居然还当面把他的丑事说出来,一时间方苗瑁更加来气了。
“意外,意外知不知道。”
劳淮川太坏了,喝了药嘴巴还是坏坏的,今晚要多给他放一点才行。
程叔从厨房内走出来,恰好就听见劳淮川这句话,视线落在方苗瑁的身上,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原来先生昨晚跟苗苗睡一个房间,那敢情好啊。
虽然先生这麽多年了也没有任何感情方面的事情,但要是可以的话,程叔觉得自己的思想还是可以接受的。
老年人嘛,既然还活着就是要与时俱进的。
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老不死的能不能等到这一天。
于是笑呵呵的给方苗瑁递过去一个鸡蛋:“苗苗啊,你拿这个鸡蛋揉一揉,一会就消下去了。”
方苗瑁哪里知道人在想些什麽,接过鸡蛋胡乱在头上揉了两下就拨开吃掉了。
劳淮川盯着他的脸:“一会收拾一下,跟我去港湾。”
“我吗?”方苗瑁咽下嘴里的鸡蛋左右摇了摇头,再次伸出手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