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苗瑁抿了抿嘴,扯着书包带子好一会才回应:“知道了。”
办公室都是香香的蜜薯味,只有他一个人像苦瓜一样涩。
小猫的味道变苦了,连青草膏味都没了。
Nancy刚开完会出来就瞥间蹲在门口的人,小小一团窝在那,手指头不停的画着圈圈。
“怎麽了宝贝,咋自己一个人蹲在这,劳淮川呢?”
方苗瑁声音有些闷:“他去鹏城开会了,要今晚才能回来。。。。”
Nancy看人焉焉巴巴的,将他牵起来给他理了下衣服:“明天都平安夜了他就不能放下那死工作?”
“等哪天我们苗苗跟别人跑了就知道老实。”
方苗瑁乖乖站着,听到人说劳淮川坏话还不高兴,皱着小脸反驳:“我不会跟别人跑的,我要一直陪着他。”
“劳淮川赚钱也是因为要养我,他人可好了。”
Nancy看他一副护人的小妻子样,牵着他的手往外带:“走,姐带去你吃饭,咱不理他。”
方苗瑁摇了摇头:“不行哦,我一会还要去给劳淮川买蛋糕,今天是他生日—”
他话都还没说完Ny扬起眉:“你管他那麽多,走,姐带你去吃饭点男模,吃完再给他买。”
“劳淮川不是晚上才回来吗,到时候姐带去买个又大又漂亮的吓死他。”
方苗瑁还在犹豫:“很大很漂亮吗?”
Nancy扭回头:“见过婚礼上那种蛋糕没?18层比你人还高,到时候还镶点珍珠花瓣可不得美死你。”
方苗瑁没去过婚礼,但听到18层大蛋糕思绪就开始飘远,如果买回去给劳淮川的话他一定会被自己感动的痛哭流涕。
“那我跟你去吃饭,你记得要带我去买哦。”
Nancy捏了捏他的小脸:“你姐还能骗你不成。”
明明天那麽冷,但Nancy今天还是开了辆敞篷超跑,方苗瑁看着头顶空荡荡一片:“Nancy姐,你的车怎麽没有车顶啊,是不是被台风掀飞了。”
他在电视上看到过呢,台风可吓人,能把车给吹飞,说不定Nancy姐的车顶就是这麽被吹走的。
Nancy炫耀的话升到喉咙又咽了回去,尬笑两声:“有的哈,想要什麽咱都有。”
方苗瑁见她不知道摁了什麽东西,敞篷的车就合了上去,眼睛瞪的亮亮的,像是发现了什麽新奇的玩具:“好厉害,劳淮川就没有这样的车呢。”
“他老古板欣赏不来这种,等天热了姐带你兜风。”
江边的餐厅离他们不远,没一会就到了。
Nancy拉着人兴致勃勃的就往里走,悠扬的小提琴声在她这跟个背景音似的,都没她高跟鞋踩的声音大。
“这家店的薄荷炸排骨很好吃,我一会再给你点份汤,一口下去能把你舌头咬烂。”
小猫不想自己的舌头烂掉,悄咪咪的看了Nancy一眼,已经在盘算着什麽时候回去给人买蛋糕。
Nancy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在推门而入时高跟鞋崴断了,踉跄一下差点没拉着人一起摔倒。
方苗瑁被扯着往前走几步,脑壳差点没撞上门口。
Nancy骂骂咧咧的把鞋拎起来:“什麽破玩意,走两下就断。”
方苗瑁看着她脚踝鼓起的一小块包有些担忧,Nancy摆了摆手:“我去跟服务员要个拖鞋,宝贝你先进去,记得先点菜,一会我回来就能吃上。”
“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Nancy姐我来扶你。”
“没事,你先进去,我一会就回来哈。”Nancy说着拎着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走了,方苗瑁想跟上去,毕竟人受伤了要好好看着才行。
小跑没几步刚到拐角就跟迎面探头的Nancy撞上,这回小猫的脑袋上是真鼓出一个包了。
方苗瑁捂着脑门,有些犯疼,眼泪花花,Nancy看见人楞声:“你咋不进去啊。”
“我担心你嘛。”
Nancy:“你先进去点菜,他们家上菜可慢了,再晚点你就买不成蛋糕了,快去哈。”她说着,扶着方苗瑁的肩膀就让他往後转,赶他过去。
方苗瑁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可是你脚都肿了。。。”
“快去哈,一会蛋糕买不成你就知道哭。”
方苗瑁抿了抿嘴,想着要赶紧吃完去给人买蛋糕,拉开门走了进去。
但包厢里黑漆漆一片什麽也没有,他怀疑自己走错了,身後的门‘砰’的关上。
就在关上的一瞬间,包厢的灯亮了。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落地窗外繁华的江滨夜景,金融中心的内透灯在江河的镜面撞出涟漪。
江面飘着液态的银河,一辆又一辆的观光游轮迎着晚风在江河中牟开黑色的绸缎,黑色的大理石餐桌上还撒着玫瑰花瓣,高脚杯映射着室内的灯光,干净而又透亮。
方苗瑁楞了,拽紧书包带子以为自己走错了,转身离去时身後炸开声响,是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