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将纸币收了起来:“小同志,是这样的,你这张钱是非法印刷的,按道理来说是不可以随意使用支付的。”
“并且这上面是不良教会的宣传标语,念在你是初犯,初心也是为了宣传非遗传统文化,所以家长带回去教育一下就好了。”
说完,女警官就给劳淮川递过去一张表格:“您就是这位小朋友的家长吧,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带回去了。”
劳淮川提笔准备签字,就听见方苗瑁清脆的回答声。
“不是的,他不是我主人,他是我接的客人。”
只是因为当时接任务的时候上面留了劳淮川的电话,这下子进了局子,他才填上去的。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劳淮川的身上,有的眼神带着鄙夷,有的带着震惊。
就连旁边办公的其他警务人员都闻言看了过来。
连铖站在身後,眼睛都瞪直了,他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
他们科隆的总裁私底下居然是…
女警一下就反应过来,她看了看面前衣着破旧赤着脚的男生,又看了看坐在轮椅上衣着不凡的男人,立刻把笔夺了过来。
脑海里已经浮现了八百种诱拐小男孩的戏码。
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不是非法使用纸币宣传传统文化的等级了。
而是直接上升到yin秽色情接待客人的程度。
劳淮川神色不悦,他几乎是强压下内心的怒气,漆黑的瞳孔仿若凝成实质,语气严肃的可怕。
“方苗瑁,你不会说话可以不用说。”
方苗瑁被他凶了一下,又立马瞪了回去:“本来就是嘛,你就是我接的客人啊。”
为什麽大家都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劳淮川还生气,到底在生气什麽呢?小猫不懂。
人类好复杂。
连铖:求求你不要说了,他感觉他们家老板好像要碎掉了。
女警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容,拿出银色手铐在桌面上敲了敲:“这位先生,请您想清楚再回答,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这件事结束之後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直至劳淮川拿出昨晚家中摄像头拍摄下的内容,警察这才半信半疑的放人。
临走前那名女警还拉过方苗瑁的手不断的叮嘱::“要是被骗了不用担心,我们人民警察会一直守护群衆的安危。”
一旁轮椅上的劳淮川:…
车内,两人面面相觑。
还是劳淮川先开了口:“你另外两个同事呢?”
方苗瑁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悄悄挪着屁股就离人远远的:“他们先回家看东西了。”
“回桥洞吗?”
方苗瑁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怎麽知道!”
这是第一次,劳淮川对人的智商感到了担忧。
但这并不是关键点。
他大费周章放下公司的业务,亲自跑过来的重点。
是在于那条破裂的项链。
是在于今天上午所发生的一切,到底真的是一场意外,还是所谓的消灾祈福。
没有理会人的惊奇,劳淮川将公文包里的项链拿了出来。
头生双角,满口獠牙的莽将,现在从中间裂开了两道口子。
两道,正好和今天的事情对应上。
方苗瑁看见人手心中碎裂的项链,内心咯噔了一下。
劳淮川将面前人的反应全然收入眼底,一下子,内心沉了几分。
所以这次不是骗子,对吗?
劳淮川眉尾微微上挑:“所以你是真的非遗传承人?”
但方苗瑁已经顾不上听人讲话了,他伸出手去将项链拿了回来。
片刻後,擡起头来,面对眼前的人,点了点头。
方苗瑁现在心里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