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连铖说是免费的,但方苗瑁离开前还会把自己的一小袋薯片放在那里,这样别人来的时候就可以吃到他的薯片啦。
小猫不知道茶水间的东西是公司提供的,他只觉得,既然自己吃了那里的零食,就应该放一点新的回去。
于是接近顶楼的每一层茶水间里,都莫名的出现了一包薯片。
而劳淮川开完会回来的时候,就见到方苗瑁蹲在门口,手里捧着一罐旺仔牛奶,喝的腮帮子鼓鼓的。
“你没有把门卡给他吗?”
连铖推着轮椅,看到蹲在门口的男生疑惑的开口:“我给了的。”
方苗瑁见到来人,赶忙站起身来,粉白的小脸扬起一个灿烂的笑:“你回来啦。”说着,就从书包里拿出门卡递了回去。
“连铖哥哥有给我门卡,但是我怕弄丢就放起来了。”
闻言,劳淮川蹙了下眉,语气平淡:“所以你就一直蹲在门口?”
方苗瑁摇了摇头:“没有,我还有在吃东西。”
劳淮川的视线落在男生手里的牛奶,轻吸了一口气,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笨死了,怎麽会有人这麽笨。
直至进了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办公室的装修很简约低调,一进门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中央摆着待客的沙发和茶几,上面还有茶具。
而办公桌上,除了一台电脑之外,桌面以及後方的书柜摆满了资料,除此之外还有几本书,可见工作氛围浓厚。
杯子里还残留着未喝完的咖啡,黑不溜秋的,小猫隔老远就闻到了一股味道。
劳淮川坐回办公桌,拿起资料就开始翻阅着:“说吧,来找我什麽事?”
方苗瑁把书包放好,老老实实的坐在人对面,眼睛时不时的往资料上飘:“我来保护你啊,来上班了。”
劳淮川既然请他回来,那可是要尽职尽责的,他看电视上的保镖都是这样,主人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时刻保护人的安危。
虽然劳淮川不是他的主人。
“来上班?这些资料你看得懂?”劳淮川淡淡的擡眸看了人一眼,修长的指杰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面上。
方苗瑁摇了摇头:“看不懂。”
他是个没有文化的小猫,用人类的话来讲就是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
“但是我可以保护你啊,你看,我连面具都带来了。”方苗瑁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比他脸还大的面具,那是跳傩戏时会佩戴的东西。
不仅有面具,还有铜钱,项链,甚至还带了黄纸,一个接一个从书包里掏出来,把劳淮川的办公桌放的满满当当。
劳淮川敲在桌面上的手停顿了住了,眉眼间带着一丝怒气:“停,不要再拿出来。”
吵的他心烦。
每一个配件都丁零当啷的响,男生脚上的铃铛也是,从他行动开始就响个不停。
方苗瑁被人说了一下,努了努嘴,声音有些闷闷的:“哦。”有些委屈,一个个的把拿出来的东西又塞了回去。
他那个书包也不知道是怎麽装得下这些东西的,所有的重量加在一起估计有他半个人那麽重。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寂静,劳淮川收到了宁超的回信,电脑屏幕了,是一页页滚动的资料信息。
他在得知消息後派人查过方苗瑁的资料,确实是个黑户,什麽也查不到,不然也不会将人留在身边。
笨的要死,话也不会讲,被骂了也只会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你。
劳淮川面无表情的倚靠在轮椅上,漆黑的瞳孔里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情绪,手指在鼠标上滚动着,最终在病症确认那一栏停留了下来。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他擡眸看了眼坐在他面前的男生,乖的不像话,自从让他不要再吵闹之後就一直这样安安静静的,时不时翻阅着资料,看不懂了也只会皱着眉头。
脸颊肉随着撅起的小嘴鼓起一小块肉弧,从劳淮川的视角看过去,像极了一只受委屈的小猫。
方苗瑁是很典型的猫系长相,本应该是一张很高冷妩媚的脸,可偏偏到了他的身上就显得格外的纯。
怪不得,恐怕觉得自己对他好也只是病症发作罢了。
直到面前的男生开始抽出纸来在上面乱涂乱画,劳淮川才出声制止了人的行动:“你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