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惹我生气还差不多。”
“我可乖了,哪里会惹你生气。”方苗瑁不乐意了,撑起身来气呼呼的扇在他肩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劳淮川才是做错的那一方。
劳淮川一把抓住人胡乱蹦跶的手:“脾气养大了,现在开始打人了?”
“我脾气一直都很大,只是没有跟你计较而已。”猫的肚子能撑船,猫的肚子还能喝10杯椰椰芒芒。
他们抵达鄱家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路上崎岖泥泞,连铖开车都有些不稳,劳淮川坐在车内,看着窗外一座座高山,哪怕是微坦的平地都没有农田庄稼,内心是一股没来由的酸意。
就好像那天的话梅糖,酸的发涩。
方苗瑁就是自己一个人背着大包小包从山里走出来,走到他面前,仅仅只是为了挣钱寄回去。
手机信号自从进了山林之後就开始下降,若不是方苗瑁指路,连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被拐了。
方苗瑁又闻到了熟悉的苦涩,他歪着头倚过身去问:“劳淮川,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劳淮川下意识的揽过人往怀里带,轻吻在他的额头:“没有。”
方苗瑁眨着眼有些困惑,伸手牵上了人的小指:“我家很好玩的,只是路上看着有些光秃秃的。”
劳淮川盯着他的脸,没有出声。
宁超给他的报告至今还存放在书柜里,方苗瑁说着那些人摸他摸的很痛,大黄是买来的,朋友是被意外杀掉的话还萦绕在他的耳旁,他知道方苗瑁总能时刻敏锐的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但每一次的面对劳淮川都会撒谎否认。
他确实是不高兴了,不高兴方苗瑁为什麽会在这种地方生活,不高兴方苗瑁以前过的有多苦。
但同时他又很庆幸,他遇到了方苗瑁,这个从大山里跑出来什麽都不懂的小笨蛋。
“真的很好玩的,到时候我让大黄带我们去山上,你走累了我可以背你,我走累了就骑大黄。”
劳淮川皱眉:“你不可以骑他。”
什麽野男人,居然还哄骗苗苗骑在他身上,劳淮川莫名升起一股怒意,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个野男人还会哄骗着方苗瑁跑到自己的床上,揉他,摸他。
方苗瑁被摸疼了也反抗不了,村子里打光棍的男人不少,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容易下手。
方苗瑁:“为什麽啊?大黄很好的,而且他很大哦。”
“他比我还大也不可以。”劳淮川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因为他不能跟方苗瑁置气。
“那倒是没你大啦。”方苗瑁嘀咕着,环抱上人的腰,清澈透亮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人看:“你最大啦,毕竟你都30岁啦。”
新购置的车是越野的suv,在没有隔板的情况下,连铖开着车胆战心惊,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就往後面瞥。
这是他能听到的话吗?!
车子一直行驶到村口,在发现村子并没有劳淮川眼里想象中的落後,村口的大榕树下还有人在杀猪,李宏俊围着围裙手起刀落,大肚子一颤一颤的。
方苗瑁扒拉在窗口:“孕夫叔叔也在呢。”
村民看到车内的方苗瑁,直起身来打招呼:“苗苗,回来了啊。”
劳淮川的视线落在那一群人身上,扫视一圈才发现村口忙活的人里没有一个年轻男人,顿时内心对大黄的不满更甚。
车子稳稳停在池子边,方苗瑁一下车就拉着人迫不及待的介绍,把手举的高高的:“这是我主人家哦,但我也住在这里,我要看家护院的。”
傍晚的馀晖还未消散,劳淮川站稳了身看着面前的庭院沉默了,大门恢宏,门前还缀有龙头和貔貅的塑像。
劳淮川:。。。。。
连铖:。。。。。。
走进去之後连铖默默掏出手机拍照,这跟去到古镇里参观的大户人家有什麽区别?果然还是他们的上司太过于富有,以至于觉得方苗瑁生活的庭院都寒酸的程度。
迎面走进去就是正堂,正中央挂着壁画,壁画的下边供奉着一座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