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简秩已经在昏迷边缘徘徊,听到她的话还是给予了回应,她用柔软无力的手抱住时叙,亲了她的嘴唇。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时叙的眼睛亮了起来,琉璃色的瞳仁浮上了几分血色,看起来危险又蛊惑,像一朵散发着迷人香气的毒花,明知靠近会被刺伤,却还是让人趋之若鹜。
简秩被她迷惑,神色迷离地抚摸她的脸,时叙抓住那纤细的手腕,从指尖亲到掌心,再从掌心亲到手腕内侧,湿润的唇在纤细白皙的手臂上游移,一直亲到圆润的肩头。
时叙用尖利的虎牙咬。吮细颈,顺着锁骨下去,在那一团棉花似的柔软上停留了许久。
“很爱是多爱?光嘴上说我可理解不了。”
卧室里的空气异常炙热,似是散发着浓稠的欲,简秩完全沉浸在愉悦浪潮中,任由时叙予取予求,肆意妄为。
天泛鱼肚白,简秩从熹微的晨光中睁眼,只觉得自己脖子一下毫无知觉。她试着想起身,被身上的重量压得难以动弹,又无力地跌了回去。
“醒了吗?看来是睡够了,那我继续咯。”
“什麽?不对……你听我说……狗东西!”
简秩一开始还想动之以情,後来就纯粹是发泄怒气了,她也是睡糊涂了,怎麽会觉得时叙会听话?
一上午过去,简秩形如枯槁,跟被吸了精气差不多,时叙倒是容光焕发,皮肤都细腻了不少。
“我真的快要死了……”
简秩酝酿半天,只说出了这麽一句话。
时叙把她抱起来,柔声说:“好啦好啦,洗完澡就睡觉觉,姐姐乖~”
简秩哼唧一声,把脸埋进她的胸膛睡去。
傍晚时分,时叙被手机铃声吵醒,接起电话後她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睡意也消失殆尽。
果然留着张正的狗命是对的,从他嘴里挖出了很多惊天大料,那个畜生手握许多人的犯罪证据,怪不得能这麽多年屹立不倒。
除了很多家底殷实的资方大佬,还有一些是娱乐圈里的人,这些人有的功成名就,享受着粉丝的拥趸,有些只是边缘人物,名不见经传。
进圈之前时叙就知道这个圈子很复杂,但没想到这麽复杂,怪不得人人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原来只是描述事实。
简秩追查的那件事牵扯人数衆多,後果不是她一个没有靠山的演员能承担的。而她不同,论背景她比任何人都强大,有的是时间和金钱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为枉死的冤魂讨回公道。
时叙看着平板上的资料,陷入短暂的沉思。
沈亭筠,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个名字。
第一次是当初为了接近简秩,让小久调查她时看到的;第二次便是现在。
那时她以为沈亭筠坠楼是自杀,却没想到竟然被人迫害致死,僞装成自杀。
这些年简秩出席张正安排的酒会,应该是想调查事情的真相,但有人不想让她知道,所以多方受阻,导致这麽多年来一无所获丶
想来她是把这次当成最後的机会了,才会隐瞒一切独自行动。
时叙虽然气她不跟自己说,但更加心疼她,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後,就更心疼了。
看完那些庞杂的信息,时叙把平板放下,重新窝进简秩怀里,她需要让脑子休息一下,然後制定接下来的计划。
首当其冲是张正这个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的话,沈亭筠就不会被逼跳楼,简秩也不会被执念困扰这麽多年。
要是早点认识就好了,她一定会对简秩再次一见钟情,把自己拥有的全部奉上,为她扫平前方所有的障碍。
“这麽多年辛苦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简秩的脸上倦色未消,听到时叙的话後轻哼一声,抱着她的脑袋继续沉沉睡去。时叙擡眸看她,桃花眼中深情尽显,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简秩被折腾得太狠了,一觉睡到半夜十二点,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让她不禁感到落寞。
但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房门就被打开,时叙啪的一下打开灯,拿着锅铲靠在门框上。
“起床吃饭咯,本小姐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夜宵。”
她穿着那件骚断腿的粉色破洞围裙,随意地靠在那里都像在拍海报一样唯美。
饭味儿飘进简秩的鼻子里,她忽然间就眼眶酸涩了,透过水雾看时叙,觉得她又漂亮又可靠,简直是个完美的人。
时叙看出她的情绪波动,挥着锅铲说:“我能进来吗?”
简秩点点头,下一秒时叙就摇着尾巴扑了过来。
“一股饭味儿。”简秩略带嫌弃地说。
时叙用脸蹭她,啄着她的唇说:“是你让我进来的,现在反悔也迟了。”
简秩笑着看她胡闹,不安的心逐渐有了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