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一起收拾厨房,时叙时不时看简秩一眼,看得她心虚不已,刻意回避目光。
“最後一次机会了哦,要是还不如实招来我就生气了。”
“对不起。”
简秩垂下眼眸,神情很是失落。
时叙放下手里的抹布,把手洗干净後抱住她,用下巴蹭她的额头,好一会儿什麽话都没说。
时叙知道,现在的简秩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拥抱。
简秩用双臂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心口,闷声说:“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那件事我想自己找到答案,给自己和筠儿一个交代。”
时叙轻叹一口气,回道:“我的宝贝太善良了,那件事明明不是你的错,却困扰了你这麽多年,甚至还生了病,我又怎麽会真的怪你呢?我只是想让你再多依赖我一点,无论什麽事都告诉我,让我跟你一起解决。要是让你误会了我道歉,别哭了好吗?”
这番话说完,简秩哭得更厉害了,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积压的难过都发泄出来。
时叙轻抚她的後背,柔声道:“我会让那件事真相大白,为沈小姐正名的。没事了昂,乖~”
“嗯,谢谢你。”简秩声音含糊地说。
时叙把她抱起来走到客厅,让她坐在腿上哭个痛快,同时发了一条消息给时朝,让她找人把那些料放出去,先把那几个小喽啰解决掉。
至于张正背後的资本,也不会让他们蹦跶太久,这招敲山震虎就是为了他们有所警醒,忍受随时会被发现的折磨。
这只是复仇的第一步,後面还有很多招数等着他们,当年他们是怎麽逼迫简秩和沈亭筠的,今天就要经历同样的戏耍和惧怕,她要看着他们自己走向灭亡。
简秩抽抽噎噎地停止哭泣,红着眼睛说:“我是不是很丑?”
“不丑,在我心里你是最漂亮的。”时叙亲她的脸颊一口,蹭来蹭去。
简秩忽闪着浓密的睫毛,泪珠挂在上面,像结了一层细霜,美得惊心动魄。
“姐姐,我们明天就出国吧,我等不及了!”
简秩露出疑惑的表情,时叙低头亲她一口,眼睛里闪着细碎的星光。
“就是带你去散散心,感受一下不同国家的风俗人情,季节变化。”
时叙当然不会告诉她是想求婚,虽说姐姐不是很在意仪式感这种东西,但她不能不做,惊喜当然要准备啊,不然以後想起那一天都没什麽可回忆的东西。
简秩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当然了,不然还能因为什麽?”时叙理不直气也壮,语气不露一点破绽。
简秩靠在她的肩上,小声说:“可是你还要拍戏,不能动不动就请假,还是……”
“已经请了,误工费算我的。”时叙财大气粗地说完,把脸埋进她的肩窝使劲拱。
简秩被撞倒在沙发上,被她喷洒在颈侧的热气痒的直笑,忘了先前准备的一肚子话,打打闹闹时间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时朝打电话来,让她们务必参加晚宴。
时叙不是很乐意,说:“家里的宴会我向来是不参加的,干嘛非让我们去?”
时朝淡声回道:“你就不想亲手教训欺负你老婆的人?”
“彳亍!我们一定准时去!”时叙立刻便答应了,并且语气十分坚定。
简秩从她怀里醒来,问道:“去哪儿啊?”
“时朝让我们晚上去参加宴会,你想去吗?”
简秩有些犹豫,时叙劝她:“还是去吧,她说有意外惊喜等着我们。”
简秩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大衆面前,一出现就引起了骚动,时叙站在她身边,以骑士的姿态保护着她,隔绝了那麽不怀好意的视线。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过来,油腻地说:“简小姐,好久不见,你越明艳动人了。”
简秩目光冷郁地看着他,并不打算接话。时叙认得他这张老脸,正愁没机会发难呢,这老登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老登高高在上惯了,见简秩不给自己面子,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怎麽?攀上高枝儿就看不起人了,别忘了你只是个戏子……”
老登话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看向时叙。时叙手里的杯子在指间转了个圈,眼里满是玩味和讥诮。
“时三小姐,你这是什麽意思?”老冯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液,唯唯诺诺地问。
时叙挑了挑眉,说:“哦呀,手滑了,本来是想代我妻子敬你一杯的,结果洒到你头上了。陈老板将就喝吧,脑袋喝跟嘴巴喝差别不大,你说呢?”
老登强忍怒意,咬牙切齿道:“三小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把酒泼在我头上,却没有一句道歉,这难道就是时家的待客之道吗?”
时叙叹口气,淡声说:“既然陈老板这麽说,那我只好用我的方式来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