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刺痛,愤恨交加,如果不是要先照顾简秩,她都想折返回去杀了他们。
“你在哭吗?”简秩闷声问。
她的声音很沙哑,还在打哭嗝,时叙听了无比心疼,刚忍住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简秩纤白的脖颈上。
“别哭,别哭……”
简秩擡头看她,手忙脚乱的为她擦眼泪,时叙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很轻很轻的蹭蹭。
“那你答应我以後别再逞强了,我真的……”很怕你出事。
那些人混迹娱乐圈这麽久,惯会利用规则和漏洞,跟他们作对犹如蚍蜉撼树,最後受伤的必定是简秩。
如果不能一击致命,就不能冲动行事打草惊蛇。
时叙是局外人,看得比简秩清,可这不代表她比简秩冷静,看到喜欢的人被逼成这样,她没杀人已经足够克制了,必定不会再退让一步。
或许是时叙的怀抱足够温暖,又或者是她的眼泪起了作用,简秩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呼吸也没那麽急促了。
定定地看了时叙半分钟,她才开口:“时叙?”
“是我,我是时叙。”时叙不意外她像是刚认出自己,只关心她是否好受了一些。
简秩伸手抚上她的眼,擦掉挂在眼角的泪珠,哑声问:“怎麽哭了,是因为我吗?”
“不是,不是因为你才哭,别乱想。”时叙用脸去贴她的手,乖巧的像被顺了毛的小狗。
简秩张着嘴却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时叙在说谎,除了自己还有谁能为她带来这麽多伤害?
时叙本来是一个随意洒脱,内核强大的人,都怪她才会变得颓丧不自信,她简直是个罪人。
“姐姐,我们先回家吧,我带你去我家可以吗?”
简秩点点头,抱着她不撒手。
时叙没办法只能叫代驾,一路抱着她回到家,先清洗了她掌心的伤口,涂上药後才把她抱到卧室,一碰到床简秩就跳了下来,神色不对劲起来。
“我身上都是味道,会把你的床弄脏的,我去洗洗。”
时叙揽住她的腰将她捞进怀里,说:“你手上的伤口不能碰水,我帮你洗。”
简秩没有拒绝,她现在没法一个人待着,尤其是浴室这种密闭空间,进去只怕会把自己憋死。
时叙放好洗澡水抱着她跨进去,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柔的为她冲洗,每一下都带着对她的心疼。
简秩洗着洗着突然一头扎进水里,吓得时叙魂不附体,立刻把她拉起来紧紧箍住。
“不要这样,错的是那些逼你的人,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简秩双眼无神的看着她,半晌才说:“我这麽没用的人,不该活在世上,当年就该死了,为什麽让我活到现在?”
时叙直觉她这是心理问题又严重了。
本来就生着病,今晚受了这麽大的刺激,症状不加重才怪?
“姐姐,擡头看着我。”
时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她说的话恍若未闻。时叙不得不捧着她的脸,强行让她跟自己对视。
“你认得出我是谁吗?”
“时叙。”
简秩叫出名字的那一刻,时叙稍微松了口气,要是她已经开始有认知障碍,那就必须得去医院了。
可如果现在去医院的话,她的情况只会更糟。
时叙不敢贸然做决定,因为现在任何一个微小的举动,都有可能让简秩再次受到伤害。
“水凉了,我们出去好吗?”
简秩“嗯”了一声,伸出双手攀住她的脖子,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呼吸轻的难以察觉。
时叙把她抱出来,仔细的擦干她身上的水,换上舒适的睡衣,才把她放进被窝。
只是想倒杯水,刚一转身简秩就拉住她,紧张地问:“你要去哪儿?!”
“倒杯水给你,很快就来陪你,别怕。”
“我不喝水,你快上来吧。”
时叙掀被上床,简秩立刻钻到她怀里,整个人紧贴在她身上,身体微微颤抖。
“都过去了,放松心情闭上眼睛,很快就能睡着了。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的,什麽都不用怕。”
简秩默不作声,身体逐渐恢复了正常。
过了好一阵子,时叙还以为她睡着了,黑暗中突然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
“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真的是我朋友!你们这样不怕我自杀?[愤怒][愤怒][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