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没有回答。
邬翀背上泛起恶寒,跳下车,一边追一边拨开老年机手电筒。
黑影拔腿就跑,四处多是半人高的野草丛,黑影不知躲在了哪里,很快便消失不见。
操!真是见鬼了!
邬翀担心自己距离越野车太远那东西会乘机伤害温伯瑜,及时止步,退回车里,将帐篷灯给打开了。
荒郊野岭,周围既没有人烟又不见监控,邬翀本就不多的睡意被突然出现的黑影驱的无影无踪。他不敢再睡。将车全面上锁後,坐在温伯瑜身旁守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邬翀眼皮愈来愈沉,终于还是倒了下去。
次日清晨,邬翀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阳光透过车窗撒在脸上,邬翀揉揉眼睛,坐起来看见车外围了一堆人。
温伯瑜混在其中,两手比划着,向救援人员解释:“昨天我们试过垫石头在车轮下,但依旧无济于事。”
路队长笑笑,“光垫石头当然没用。”看见邬翀醒了,开玩笑说:“刚才你舍不得叫,现在总该让他下来了。”
闻言,救援队一衆人停下手上功夫,纷纷朝车里望去,发现是个男人,立马又忙起来了。
拖车绳系挂完毕,路队长高举左手,“後退後退!”对横在公路上的救援车下令:“拖!”
救援车使尽全力,拔萝卜似的把路虎从地里撬了出来。
温伯瑜:“辛苦了。”
“本职工作,应该的。”
救援队员跳起来向路队长摆了摆手。路队长冲温伯瑜温柔一笑,“不用担心,车子没什麽问题。”看见邬翀走过来,老远就开始朝他喊:“小子,下回可别再这麽虎,救援队可不是每次都能在一天内赶到。”
“队长!该走了。”
路队长扭头回喊:“好!”微笑说:“小温,有缘再见!”
温伯瑜点头,“再见。”
救援车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阳光下。
“你和他之前认识?”
“第一次见。”温伯瑜亮出聊天记录,“邬叔叔问我你是不是蒙着眼睛开的车,为什麽三天还没到。”
邬翀抢过手机,直接把邬世东加入了黑名单,“站着说话不腰疼,甭搭理他。”
“邬叔叔很关心你,每天要问我好几次你的情况。”
“那是他想和你聊天,没话说了,只能扯上我。”邬翀不以为然,“你知道你师母住哪儿吗?要不要让她发个定位过来。”
“师母说等我们到了告诉她,她自己过来找。”
草原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邬翀降下车窗,风呼呼从身上穿过,混着青草香,清爽得不像话。
“那就成。酒劲缓过来了没有?还有没有不舒服?”
“头还有一点晕。”
“昨晚我没做出什麽吓人的举动吧?”
邬翀不自觉扬起嘴角,眼里划过一丝狡黠,嘶了一声,故意捉弄他:“这个嘛……让我仔细想想。”
温伯瑜以前从未喝醉过,又对“酒疯”二字素有耳闻,看见邬翀这副表情,直接当了真,手指半蜷在大腿上扣出褶皱,连呼吸都跟着紧了紧。
半晌,邬翀笑笑,“那倒真没有。”
“……”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