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我……”
鲍雪兰神情凝重,“我实在想不到理由,你为什麽会突然休学。如果不是前几天柳卓尔打电话问我,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回事。”
“我本以为你是为自己的事而来,没想到你千里迢迢就只是为了送一面镜子。”她看向温伯瑜,叹了口气,“他人情谊你都如此看重,为什麽独独对自己的人生这样轻率?”
温伯瑜低下头,鼻子一酸。
“小温。”
鲍雪兰的声音柔和下来,“在师母眼里,你就像我的孩子。我们都清楚,乐乐的事是意外,我谁也不怨。”她握住温伯瑜的手,声音有些发颤,“你和师母说实话……你休学,是因为乐乐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麽?”鲍雪兰语气有些急促:“柳卓尔?”
“不是。我……”
温伯瑜深吸一口气,擡脸挤出一个笑,“师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想好了,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良久,鲍雪兰笑了。“好孩子,我等着你的答案。”
她起身,“走吧,我们去接一下外面那位。”
温伯瑜在门前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才出去。
院中,鲍雪兰正对着邬翀嗔怪:“哎你这臭小子!怎麽摘我花呢!”
邬翀手里捏着一朵洁白栀子,看见温伯瑜,立马向他投以眼神求助。
温伯瑜走过去,“师母,就是邬翀一路送我过来。”
邬翀连忙道:“我赔您?”
鲍雪兰摩挲下巴,“赔是肯定要赔的,只不过要怎麽赔,这个我还没想好。”打开大门,招呼道:“先进来吧。”
三人陆续进了门。
邬翀放好行李从房间出来,鲍雪兰正靠在沙发上,仰头对他说:“今晚留在这里吃饭。我都好几个月没吃过雾港菜了。”
“我会做,交给我就行。”邬翀毛遂自荐。
“当然是你做,”鲍雪兰理直气壮地说:“我和小温都不会。”
邬翀点头,“你们有没有什麽忌口的?”
“随小温口味做。”
温伯瑜坐在沙发上和师母闲聊,一盘草莓很快见了底。邬翀适时端来一杯水,将两颗药丸塞进他掌心。“先把退烧药吃了。”
鲍雪兰看着,了然地笑了笑。
不久。
四盘菜上桌,吊灯给菜品踱上一层暖光,餐厅里弥漫着清甜香。
鲍雪兰尝了一口,点头称赞:“厨艺不错,跟谁学的?”
邬翀解了围裙在温伯瑜旁边坐下,“这几年在国外都是自己做饭吃。”
鲍雪兰随意一问:“原来是个海归。哪个大学?学的什麽专业?”
“在斯顿大学学了四年金融。”
“学校很好啊。”点点头,称赞道:“不错,还读了研。”鲍雪兰又问:“雾港到阿尔达什的路程可不止一两天,你跟着小温出来,你父母知道吗?”
“就是我爸让我来的。”邬翀无奈笑了笑,说:“我妈……五年前过世了。”
“单亲家庭啊,你俩认识多久了?”